“嘿嘿。”二樓的窗台上又多了兩道人影,青逾霜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匕首上的花紋。
那是一朵黑色的五瓣梅花,卻在五個花瓣和花蕊處點了一點血液般的紅色。
冷梅的標誌,時隔五十多年未見,倒還怪想念的。
“我想你們倆個,也應該在鳳凰城,孟依月呢,莫非他不在此?”
“他唉!”房問秋與陳齊安同時飛下,也在青逾霜旁邊席地而坐,“他早死了,在他那五個弟弟都死了的時候他的心早就死了,他一直瞞著,瞞到建立下盟,大家分開的時候,他就自斷心脈了。”
“也好,在此地同祭,同祭。”青逾霜笑道,可他笑得比哭還難看,身旁曾經過命交情的老家夥突然死去,恐怕世間沒什麼事能比此給人的創傷要嚴重了。
“喂,有酒嗎,歸一樓,是個酒樓吧。”陳齊安道。
“怎麼話呢,娃娃,搞得好像你跟我們同輩一樣。”邢宇桓假裝怒道,其實誰還在乎這些。
“都是一起死過一回僥幸活下來的人,管他呢,酒,當然,稍等。”青逾霜正要站起,卻見正門又多了兩道人影。
一個魁梧,一個苗條,影子完整地倒映在眾人麵前。
“我們這酒,可比你這好喝。”
“皇帝陛下,皇後娘娘,好久不見啊。”青逾霜憊懶地重新坐下,“既然有好酒,何不一起分享。”
“算你還有點禮貌。”蕭岷閑恥笑一聲,將手上的酒壺一掌接著一掌拍了出去,掌力控製得不大不,一壺壺酒穩穩停在眾人圍成半圓的地上。
“蕭岷閑,好久不見,老子早就想這麼喊你了。”房問秋笑得像個孩子。
“你現在最好這麼喊,我可不想和那個藍靜軒搶位子。”蕭岷閑摟著楊平潔席地坐下,圍著酒壇。
“可以啊,除了孟依月,一個都沒少,也不會再多了,算得還挺準。”青逾霜從背後端出了七盤早就做好的下酒菜,他藏在身後眾人還未發覺,一端出來,鹵味的香氣瞬間充斥了整個歸一樓。
“嫂子這修為,真是可怕。”陳齊安看了一眼楊平潔隨口道。
“是啊,平潔她倒還挺有修煉玄功的賦的,已經快趕上我了。”
“什麼狗屁譴,咱們這些早就可以飛升的老家夥還不是在此地熬了如此多年,你們是嗎。”邢宇桓一向大大咧咧,骨子裏的靈獸性格早已成為了烙印。
“也許吧,不過換個想法,老留下我們,是不是就是為了對付黑袍呢?而黑袍死了,咱們也就要死了呢?”青逾霜舉起酒壺,“暫且不想,咱們難得重聚,也順道為老馮,為老孟,幹一杯。”
“行行,舍命陪君子!”眾人附和了一句,全數舉起酒壺,連楊平潔也不例外,咕嘟咕嘟仰頭就喝。
“有人!”眾人還在喝酒,可感知因為靈獸的關係一向高得離譜的邢宇桓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他保持喝酒的動作不變,酒壺卻從他的手上飛鏢一般砸向了左邊的門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