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綾不是普通的白綾。
不僅沒有被寒雲身上的烈火燒毀,更是在粘到他的身體後就越收越緊,將他勒得要窒息過去。
而就在這烈火失效的同時,寒雲已被那紅妝素衣的女屍扯到了石棺上方。
“瓜娃子,我得給你好好驗驗。”
坐在石棺中的離火真君一把將寒雲抓住,喜笑顏開地道。
到了此時,他哪裏還有之前嚴肅鄭重的神情,臉上盡是奸計得逞的滿足和釋然,像是終於將寒雲抓住,已了卻了他心頭最大的隱憂。
而到了此時,寒雲也心中雪亮,一下明白了這離火真君的詭計。
從頭到尾,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一直在演戲。
為了將自己騙過來,他甚至還與石棺中的女屍合謀,繞了偌大的彎子,目的就是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和警惕。
寒雲覺得自己明白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而離火真君接下來的舉動,也完全驗證了他的猜測。
“嘿嘿!”
隻見離火真君舉起醋缽大的拳頭,獰笑著就朝寒雲胸口砸來。
砰!
離火真君這一拳力量大的出奇,砸得寒雲五髒翻滾間直接嘔出了一口鮮血。
而離火真君等的就是他吐出的這口鮮血,隻見他舉著寒雲就朝著他大腿的位置移去,讓寒雲吐出的血落在他那動彈不得的雙腿上。
嗤
寒雲的鮮血落下,離火真君雙腿上驟然冒起了一股青煙,隨之有無數金色符文閃現。
離火真君沒有再繼續錘擊寒雲,而是一臉驚喜地注視著自己的雙腿,留意著禁製的變化。
寒雲被這一拳錘得眼冒金星,氣血翻湧,但看到離火真君如此操作,頓時明白了這鬼東西是想用自己體內的火毒去破掉石棺封住他雙腿的禁製,好獲得絕對的自由。
難怪這鬼東西一直無法站起來,原來是有禁製的封禁。
現在看來,他為何能推開石棺坐起身來,顯然也是之前寒雲被胖頭陀錘得狂噴的鮮血,落在石棺上後解開了他身上的部分禁製。
偏偏此時寒雲被那素衣女屍的白綾死死纏住,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隻能任由他用拳拳錘自己的胸口。
“呔!”
就在這時,穹上驟然響起一聲嬌喝,隨之一道流光便朝著石棺電射而來。
轟!
那是一道磨盤大的閃電,直接轟擊在寒雲身上,爆起了漫的電火花。
“啊喲喲”
舉著寒雲的離火真君齜牙咧嘴地將寒雲如燙手山芋般拋在空中,但又惦記著寒雲身上的真血,並不敢將他拋得太高。
“這娃兒身有磨血,你怎可用他解印?”
隨著寒雲身上電光漸滅,那流光射來的方向湧來一團黑霧,凝聚成一名女子的模樣,麵色凝重地喝問。
“哼哼南宮豔,你果然還是來了。”
離火真君再次將寒雲抓在手中,擋在自己麵前,朝著空中的那道殘魂冷笑道。
動彈不得的寒雲心頭古怪至極。
剛才他還以為之前話的就是石棺中的那具女屍,現在看來竟然不是。
這古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離火真君又是怎麼回事?
死了還拉個女屍合葬一墓的?
這癖好是不是有些太獨特了?
南宮豔本是杏梅圓睜地想要製止離火真君用寒雲鮮血解除封印的行為,但驟然看到他身後那紅妝素衣的女屍,也是愣在了當場,半晌才悠悠地開口。
“離火君,想不到你對我還是有情的。”
“哼哼,不過一具屍體而已,你以為你還是你嗎?”
離火真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伸手將身後的女屍扒拉進石棺中,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道。
“當年你既將我的身體接入了石棺,為何任由我的魂魄在外遊蕩?”
南宮豔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指著那女屍沉痛道。
聽了南宮豔的話,寒雲的心中更是震驚了。
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
那石棺中的女屍,和空中的這殘魂是同一人?
還有這南宮豔與離火真君,又是怎麼回事?
這明明很簡單的兩個人,有必要搞得這麼亂嗎?
“嘿嘿這個!”
離火真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隻見他狡黠一笑,接著裝出了一副難為情的模樣道:“因為我饞的,隻是你的身體,又不是你的靈魂。”
“你”
南宮豔的麵容驟然扭曲,似乎被離火真君的這句話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