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寒雲帶至禦花園,南荒王便退了出去。
看著已經昏黃的色,寒雲隱隱感到有些不妥。
在他看過的眾多中,此情此景,正是坑人害人的前奏。
隻希望今的套路,能有些不一樣。
但一想到這一路來遭遇的種種,寒雲就覺得反套路的機會不多。
這八成又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這種劇情都爛大街了,但不觸發卻是根本沒法破的。
所以寒雲站在馥鬱的芬芳中,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寒雲都沒有等到太後駕臨。
甚至花園裏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
“果然!”
寒雲微微搖頭歎道:“一切想要害人的套路,都是將周圍的人支走開始的。”
“你覺得誰要害你?”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突兀至極地從陰影裏的假山後傳了出來。
寒雲被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幾步才凝神望去。
一個婦人緩緩從假山後轉了出來。
與想象中皇宮內錦衣玉食的景象不同,這婦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手中拎著一支葫蘆瓢,竟像一個花匠。
但她的樣貌偏偏生得極美,即便是一身打滿補丁的農裝,也不能掩住她的風華。
她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株盛開在淤泥中的荷花,雖已是即將凋謝的年紀,仍有觸動人心的豔麗,能吸引世間所有男子的注意。
隻是她的嘴唇,顯得有些太過單薄了,總讓寒雲生出些涼薄婦人的感覺來。
“太太後?”
寒雲有些怪異地問道。
“普之下,敢如此直勾勾看著我的,你還是第一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她這一笑,禦花園中就像是吹過了一陣春風,滿園的花香都被吹拂得更加濃鬱了。
但寒雲卻隻覺得心頭有些犯嘔,有些不喜地皺了皺眉頭。
看到他這表情,那女子微微一愣,重新盯住他細細地審視著。
“不知太後讓我來所為何事?”
被她如此上上下下地細看,寒雲覺得有些不舒服,於是微微躬身行禮問道。
“見了本宮,你沒有下跪,也沒有稱臣。”
太後微微側身,將她的身形隱進了黃昏的陰影裏,讓寒雲再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寒雲很想,我來自一個自由、平等、公平的社會,並沒有行跪拜大禮的習慣。
但想了想後,他微微一笑道:“先前見太後人之姿,一時忘形。”
“大膽!”
太後的口中雖然著大膽,但寒雲並未聽出什麼嚴厲的意思,甚至還聽出了她這個詞時的猶豫和遲疑。
“果然,誇一個女人漂亮總是沒錯了。”
寒雲心中暗暗忖道。
“可是你現在依然不跪?”
沉默片刻後,太後意味難明地問道。
“現在覺得太後親切,就如姑母一般,便不用跪了吧!”
寒雲咧嘴一笑,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
“你這沒規沒矩的滑頭。”
雖然看不到陰影裏太後的表情,寒雲還是覺得她笑了,即便在這句話裏也充滿了濃濃的笑意。
“難道枯竹跟我的故事都是真的?這太後還真就是我的姑母?她找我來隻為認親,沒有陰謀?”
寒雲不禁心頭微動,想到了很多。
“你的後腰處,是不是有一粒暗紅色的痣?”
就在這時,太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看吧!來了來了,認親的橋段來了。”
寒雲心中暗自揣測。
但與此同時,他心頭再次閃過白日裏馬昊刺殺他的劇情,不禁又立即警告自己,在此時決不能放鬆警惕。
於是他略一沉吟後反問道:“不知太後讓外臣來,究竟有何吩咐?”
“如此來,你後腰處並無痣?”
太後話音中有掩不住的失望。
“並沒有!”
寒雲聽她的口氣,似乎沒有痣便要不認自己,心中反而輕鬆了些,想了想後幹脆以實情相告。
畢竟這等事,若別人想要檢查,自己也斷沒有反抗之力的。
“讓你來,是想讓你留在宮中,給本宮養養這些花的。”
太後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曖昧。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