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淩抿了口湯,朝著言碎月示意的方向回頭一瞥,正看見秋永晨猛地低下頭,渾若無事地吃著菜。
言碎月嘿嘿笑道:“上次你回書院,和淳穀風打成平手,他卻慘敗在淳添南手裏,這位被寵壞的小屁孩就有點承受不能了,老喜歡酸溜溜地說你壞話。”
白沐寒冷冷淡淡地道:“什麼小屁孩,明明跟你同歲。”
“嘖,我說的心理年齡好不好?”
“你以為你成熟得到哪裏去。”白沐寒嗤之以鼻。
玉淩無奈地夾著菜,明明話題是在批判別人,結果三句話沒說完呢,這邊就開始內訌了。
“所以你說起這個有什麼意義?”玉淩打斷了兩人的互懟。
言碎月擠眉弄眼地道:“讓你注意著點兒,這小屁孩心眼太小,要是大比的時候你們遇到了,可別以為他會站在書院的立場上一心幫你,相反你還是提防著他落井下石。”
“不至於吧?大家都是書院的,他難道還……”許明淵詫異道。
“唉老許你這就不懂了,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麼善良美好,不然你肯定會吃虧滴。”言碎月搖頭晃腦。
徐澈點點頭道:“確實,明淵你實力足夠了,但大比的時候一定要多幾個心眼,小心遭到他人的暗算。”
“嗯我知道……”許明淵頓時有些低落,顯然想到了自己那位“師父”的事情。
要不是玉淩及時救了他,他現在哪還能坐在這裏和大家一起吃飯?
飯桌上大家就是隨便胡侃,從十七域的這頭說到那頭,其中尤以言碎月最為話嘮。
想當年,玉淩還天真地以為周盛是最話嘮的那個,現在好了,周盛就安靜地坐那兒吃著飯,哪裏比得上口若懸河唾沫橫飛的言碎月?
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這貨的八卦屬性呢?
言碎月說著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對了,剛剛說到金域的幾大勢力,其中慕家就是二師姐所在的家族呢。”
“那二師姐為什麼會來到書院?”許明淵訝然道。
“據小道消息,二師姐十三歲的時候家族給她訂了門婚事,然後二師姐很有個性地離家出走了,直接跑出金域來到了華域,覺得書院還不錯,就混了進來……”
“呃?難道慕家的人就不管她了?”
“並沒有,過了兩年他們就找上門了,但二師姐死都不肯回去,還放下狠話說,如果非逼她嫁人的話,她就……”
“自殺?”眾人妄自猜測道。
“不,她就幹掉她那位未婚夫。”
“……”還能說什麼,不愧是霸氣側漏的二師姐啊。
“直到前段時間,她老爹親自到書院來接她回家,並且再三保證已經取消了那門婚事,二師姐才勉為其難地回去了,聽說慕家還有幾個不長眼的長老責怪她在華域蹉跎耽誤了時間,二師姐直接把慕家第一天才約出來,擂台上狠揍了一頓,整個慕家就再沒聲音了。”
“……你從哪知道的?”眾人一陣發呆。
言碎月得意笑道:“哈哈,經過我多方打探,小心求證,仔細研究……二師姐親口說的。”
“切!”眾人狠狠鄙視。
“而且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言碎月故作高深道。
眾人齊齊瞪著他,言碎月卻非要吊足了胃口,才慢吞吞地道:“二師姐之所以坐在這裏和我們吃飯,其實是因為……她是來找大師兄的。”
“要債?”白沐寒反應迅速。
“不不不,大師兄已經還清欠款了,再說二師姐現在是慕家的人,不再幫書院管理寶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