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從早到晚,玉淩都老老實實在屋裏看玉簡,因為南焉河告訴他,那個叫王暗淵的很忙,早上被海明公的人拉過去,中午又被尚雲公拉走,下午再被天商公請去,晚上又被……
但很奇怪的是,王暗淵並沒有立即給出回複,像是在待價而沽一般。於琛認為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因為那些諸侯可沒那麼多耐心,如果遲遲得不到回應,他們恐怕會直接下手綁人,這是有先例的。
王室的人總算在第一天深夜堵住王暗淵,給他送了一份邀請函,當然裏麵的內容卻跟邀請全然無關,是玉淩讓他們幫忙寫了一句話:朔,是你嗎?
本來玉淩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結果王室的人回來告訴他,王暗淵看見信函後,立即要來王宮見他,不過卻被王室勸阻了回去。
畢竟諸侯的眼線無處不在,要是被他們發現王暗淵徑直去了王宮,那肯定走不到半路就被截殺了。
所以王室的人讓王暗淵第二天晚上戌時去燈會猜謎的地方等著,就裝作是過去遊玩,不會顯得太突兀。
雖然於琛認為這個地點不太妥當,因為燈會魚龍混雜,簡直給刺客提供了最佳的暗殺場所,但玉淩卻不介意釣釣魚。
最終南焉河隻能找來一位最受他信任的知微大師,讓對方跟著玉淩釣魚。後者對玉淩非要冒險出門的舉動很不以為然,可南焉河的命令他也隻能接受。
等到第二天傍晚,玉淩提前將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然後便神清氣爽地出了門,正巧看見君樓幾人有說有笑地從遠處經過。
“溫霂,你去哪兒啊?”君樓跟他晃晃手打了個招呼。
“我找陛下有點事。”玉淩隨口含糊過去。
“哦,我們打算去燈會看看,需不需要給你帶什麼東西?”君樓又問。
“不用了,謝謝。”
雙方簡單交談了兩句,玉淩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發現有一束目光始終定在自己身上。
他轉頭一望,隻見一個瘦小的青年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語氣冷淡地道:“溫霂,還有兩輪,別給王室丟臉。”
扁祁風不禁扯了扯嘴角:“我說戴晟啊,丟臉的是你吧,溫霂都已經是神級大佬了,估計後麵全得靠他,你這麼做作不覺得讓人……”
“咳咳,少說幾句,難得戴晟願意出去一趟,我們敵人那麼多,難道還要內鬥嗎?”君樓趕忙打圓場。
戴晟冷哼一聲:“既然某些人不歡迎我,那你們走你們的,我一個人去便是。”
說完他也不給君樓挽留的機會,徑直拐過了走廊。
“走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扁祁風不爽地道。
君樓唯有苦笑。
玉淩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戴晟消失的拐角,隨後跟君樓幾人告辭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