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王小二(1 / 2)

見月瞅著屋子裏麵沒有人注意自己,小心的走了進去,輕手輕腳的把掛在屋頂上的菜籃子取下來,怕鬧出太大的聲音,見月更加輕手輕腳的掀開籃子上蓋著的一塊藍布,裏麵的東西露出來了一個小角,見月從裏麵摸出來了一個小紙包,又瞥了一眼屋子那邊,發現還是沒有看過來,見月立刻把紙包打開,伸出舌頭胡亂舔了一口。

人間美味啊!

能製造出糖這種東西的人,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才會這麼甜。

見月又舔了一口。

啊!真是的人家美味啊!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甜蜜蜜的東西,感覺整個舌頭都要懷孕了,吃了甜甜的東西說出的話都是甜甜的,見月把紙包合了起來,理智告訴見月應該放回去,如果老娘知道自己偷吃了糖,一定會被打個半死的,但是味覺告訴見月,再來一口,就一口,一口什麼也發現不了的。

好甜啊!見月感受著嘴裏的味道。

怪不得買回來之後都不輕易拿出來,真甜啊!見月露出了癡迷的笑容,雙手捧著小小的紙包,像是捧著至關重要的信仰。

就在見月想舔第三口的時候,聽到了老娘說話的聲音,見月立刻手腳麻利的把一切回歸原位,然後拿起手邊放著水瓢,裝模作樣的生火燒水。

院子裏老娘正在送王小二出來,人正對著廚房的門口,見月一瞥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小二替我謝謝你娘,晚上我讓見月多做兩個菜,過來一起吃啊!”

見月拿著瓢往鍋裏麵加水,然後歪著嘴學著站在院子裏的娘說話,紮在耳朵後麵的兩個小辮一甩一甩的,黃色的發梢透著陽光照到了牆上,映出了見月的影子。

見月今年十二歲,是丁家的老三,見月還有兩個姐姐,丁見山丁見水,兩個妹妹,丁見風丁見雨,一個小弟弟,丁見財,一家六口人,大姐十四歲就嫁到了隔壁村,那個時候見月還是一個光著屁股滿世界跑的一個娃娃,記憶都不清楚了。

二姐早就定了親,前幾天才嫁了出去,送走二姐的那一天,見月在家裏麵哭得昏天黑地,不知道還以為是家裏死了人。

而現在家中最大的就是見月了,所以這家裏麵的事情大半都落到了見月的頭上。

其實也沒有很多事情,做飯,喂雞,打掃院子,照顧弟弟妹妹,每天還能能有那麼一段時間讓見月傷春悲秋一下,作為整個王家村裏麵不多的會認字的女孩子,見月覺得傷春悲秋的是自己特權。

會識字的人亂想叫做傷春悲秋,而對於不識字的人來說,亂想就是胡思亂想。

見月認為,傷春悲秋是屬於自己的特權,每想到這件事情,見月就覺得自己分外的與眾不同,和那些同樣待在家裏等待出嫁的女孩子高出了一個等級,至少出嫁的時候能夠多換兩隻雞。

大姐出嫁換了六隻雞,二姐出嫁換了七隻,那麼等過幾年自己出嫁的時候應該能換八九隻吧!也有可能是十隻雞,見月喜歡整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