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岑久山早就快急瘋了,聽到百裏歌喊自己,一把推開房門。
可他一隻腳還沒跨進去,整個如遭雷擊,呆在了門口。而跟在他身後的秋水心也見到了屋內的景象,同樣傻在了原地。
灰色的頭發,暗沉的膚色,氣息無比的虛弱,整個人明顯瘦了一大圈。
這還是百裏歌嗎?
“老……老九,這是你的屍神體吧?”岑久山喃喃道。
百裏歌牽動臉上的肌肉露出一絲笑意道:“瞎說什麼呢,這是我本尊啊。別磨蹭,趕緊進來,不然我就白費功夫了。”
岑久山意識到其中可能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敢怠慢,連忙走了進來,坐在了百裏歌的對麵。門外的秋水心深深地看了百裏歌一眼,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先辦正事。”百裏歌收起笑容正色道,“五心向天,放空心神,切記,不要胡思亂想。”
縱然憋了千萬個問題,但岑久山還是忍了下來。
不管百裏歌為他做了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配合。
隨著百裏歌指訣變化,功德石閃耀著金光飄起在半空,隨後,一根金線從裏麵探出,射入了岑久山丹田的位置。
岑久山剛開始還有些緊張,但那金線一沒入,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瞬間包裹了他整個身子,前所未有的舒爽讓他深深地沉浸其中。
看著岑久山臉上的表情,百裏歌也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裏,百裏歌全神貫注地操控著功德金線一點點盤繞著,漸漸地,岑久山空蕩蕩的丹田中出現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金丹。
“模擬金丹的形還遠遠不夠,如果沒有神韻,那充其量不過是揉成一團的功德之力罷了。”
這麼想著,百裏歌的手中出現了一塊被他製成鬼獄十八層的虛石,心念一動,一個拘魂使出現在一邊。
“嗯,這個魂力不錯,就用你了。”
他抬手一點,那拘魂使的眼中瞬間失去了神采,人型魂體慢慢凝聚成一團,成了最為原始的魂力。
“去!”
隨著百裏歌一聲輕喝,這魂力飄進了岑久山的丹田中,將那一團功德之力包裹了起來。
“久山,接下來可能有些疼,你一定要忍住,至少要保持靈台清明。”百裏歌囑咐道。
“來吧。”岑久山咧嘴道,“我要是吭一聲,就不配當你兄弟。”
“好,我來了。”
百裏歌說完,雙眼頓時爆出一片精光,全部魂力擰成一根細細的絲線。若是放大千百倍,就能看到這絲線竟成一把刀狀。
控製著絲線透進岑久山的腦部,百裏歌謹慎地避開一條條神經和血管,尋找著他的魂體所在。
“找到了!”
憑著對魂體的敏銳感知,很快,一個略有些模糊的能量團出現在百裏歌麵前。
然後,他極其小心地將絲線放在能量團邊緣,輕輕向下一切。
岑久山整個人猛地一顫,額頭的青筋一下子突了出來。他死死地捏緊了拳頭,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卻硬是沒吭一聲。
“好兄弟,夠硬氣!”
百裏歌心中讚歎,手上動作不停。魂力絲線卷著那切下來的部分魂體飛快離開了岑久山的頭部,又立刻投進了他的丹田。
仿佛一道長鞭,那部分魂體直接被絲線甩進了功德金丹之中。
隨著魂體的進入,那包裹著功德金丹的魂力像是被澆灌了清水的花草,瞬間充滿了生機,整顆功德金丹無比凝實,一道和煦的金光自岑久山的體內播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