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巨闕急切地問道。
百裏歌笑道：“後來一交手，我才發現，那荒古雖然在遠古時期，乃至上古時期的前一小段時間中都是至強大能，但畢竟死了數十億年。那種水晶能保他神誌清醒，魂體不墜冥界已是極限，其實力早就已經下降到了中品天仙左右的樣子。若是單用寂滅之道，或許還能把我耗死，但是靠比拚魂力，我那五大神體可不是吃素的。”
“你把他殺了？”巨闕瞪大了眼睛。
百裏歌點了點頭道：“原本我想用冥神宗的哭魂咒俘虜他，不過沒成功，隻能一擁而上把他殺了。”
“一……一擁而上……”巨闕聽得瞠目結舌，一代梟雄最終竟被亂刀砍死，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估計都沒人會信吧？
百裏歌歎道：“據他所說，他在這裏一直都等著能掌控寂滅之道的人前來，為的就是將其奪舍，然後重生。隻是他太自大了，自大到自己實力大減都沒有發現，一手好牌生生被他打爛。說可惜，也挺可惜的。”
巨闕砸吧著嘴巴，心裏暗道：“再大減那也是中品天仙層次，誰會想到你一個中品地仙實力的家夥會這麼強啊？”
“喏，就是這個。”百裏歌一攤手，將一塊手掌大小的水晶遞了過去。
巨闕接過，仔細了看了看，若有所思道：“嗯，這種質感，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清明石。”
他抬起頭對百裏歌說道：“相傳天地初開，有一座山與天地相連，名為清明山。後來山石崩塌，核心處有一塊吸取了天地精華的神石飄落，便是清明石。這種石頭確實能長時間地保存魂體，在屍道、鬼道還沒有出現的年代，不少大能除了奪舍，便是通過這石頭讓自己多存活一段時間。”
百裏歌了然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東西對我們到是沒什麼作用。”
“不，用處很大。”巨闕說道，“清明石能存儲魂體，其數量和魂體生前的實力掛鉤。你看，這荒古乃界王之身，也不過占據了一小團火苗大小，若是尋常的人仙、道境呢？假如通道盡頭清明石的規模有你說的那麼大，我估計整個東海大陸的人加起來都填不滿。”
看了百裏歌一眼，巨闕接著說道：“成為界王後，我知道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事。就比如人口，每個世界的總人口，其實都是固定的，這不是說人的總量是固定的，而是指所有魂的總量。人乃萬物之靈長，其魂體繁複之高，任何其他生物難以企及。一旦死去一人，世上必定會多出諸多蟲鳥獸類。而大規模的死人，想要恢複過來，等待的時間將會很長。”
“還有這種說法？”百裏歌驚訝道。
巨闕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主世界也好，位麵世界也好，都是存在於一個密閉的空間之中，外麵有什麼，我們誰都無力知曉。而除非界主，能調動些許混沌空間的力量增加世界總人口上限外，沒人能辦得到。我們主世界早就達到上限了，在將來想要與仙魔位麵相抗，就得盡量少讓人類魂體回歸冥界，普通鳥獸的壽命很短，能在短時間內聚魂成人，通過這種方式增加人口，方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