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歌大勝而歸,邦枯和蓬遷大喜過望,邦枯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拉著百裏歌的手連聲道謝。
也不是邦枯欣喜自己的疆土保住了,而是此人對下轄子民皆是視如己出,見不得死得如此不值而已。
而百裏歌卻像是做了件毫不起眼的事一般,隨意地擺了擺手道:“這些都是小事,隻是我的實力已經暴露,再要對付安滄,卻有些棘手。”
邦枯和蓬遷相互看了眼,前者大笑道:“老弟放心,我們早已放出消息,說是真羅門城入侵屠戮,引起那位強者強烈不滿,故而出手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百裏歌疑惑道:“這……他能信麼?”
蓬遷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友這是當局者迷啊。安滄這人,極為自傲,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如此似是而非的消息一旦被他知曉,依他的性格,有九成可能會信。”
“那也有一成可能不信呢?”
蓬遷笑道:“那一成,不是已經被你給破了麼?”
“我?”百裏歌納悶道。他記得自己也就飛到上空,降下寂滅雷霆,如此而已。
邦枯笑著提醒道:“你化身七人,並已神奇的空間之術,同時在陽羅門城和索羅門城出手。這種手段,中陰界內誰能辦到?”
百裏歌恍然大悟。
蓬遷接著說道:“如今局勢,安滄隻知大能在此,卻不知其真實身份,更猜不到你同她的關係。敵在明,我在暗,我們更有利些。”
邦枯點頭道:“不錯。安滄生性謹慎多疑,此番後定然不會再打屠城的主意,所以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對付你上。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基本上能猜出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百裏歌接過話道:“兩輪生死戰,刺探出我的實力,然後……直接對我動手?”
蓬遷嗬嗬一笑,道:“就是如此。狗急了也會跳牆,放棄小神通對你動手,這種事放在現在的安滄身上,絕對做得出來。”
是啊,算算時間,安滄距離“死期”也就不到兩個月了,既然明知自己要死,那就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
“僅僅因為我將他兒子的排名給擠了下去,竟然不擇手段地想要我的命,這人心眼兒也太小了些。”百裏歌苦笑道。
邦枯冷笑道:“他那壓根兒就是沒心眼兒。這人自打重傷萬大哥後,最忌恨他人踩在他的頭頂,你擠下他兒子的排名沒什麼,但你偏偏是真羅門城的人,所以他要殺你,與其說是氣不過,更多的應該是想了解這塊心結,好安心上路。”
百裏歌愕然。
蓬遷又補充了一句道:“而且你忘了?第一次在冥宗堂的時候,他還在你手上吃了不小的虧呢。”
百裏歌哈哈一笑,他知道,蓬遷指的是施展刀山小神通那次,安滄分身被迫砍掉了一部分自己的魂識。
又過了一夜休整,第二天一早,邦枯和蓬遷便陪著百裏歌奔赴冥宗堂。原本城主主持這種生死戰,派個分身前往即可。但現在安滄猶如一條瘋狗,他們誰也不敢托大。
冥宗堂外,五個氣息內斂的強者已然在了,看樣子,應該是來了許久。
見到邦枯和蓬遷,那五人先是衝著兩人恭敬行禮,隨後,皆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百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