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士官來到了隊伍最前，直麵魔神。
“尊敬的……閣下。”領隊士官措詞道。“我是德洛斯帝國軍官，此人是德洛斯帝國財產。”
！
所有人都宛如見鬼一樣盯著他。
“奧拉夫！”艾澤法師站了出來。“魔神閣下，愚蠢的奧拉夫沒有惡意，請您放過他。”
血霧粘稠，極晝風不能吹動。
犬人雙首魔神站在原地，死寂無聲。
博肯靜靜地觀察著一切，眼前的存在大概不是什麼魔神，而是某位強大的覺醒者或者更高境界的強者。如果是什麼魔神，絕不會特地留了他們一命，更不會聽愚蠢的帝國士官猴戲。
不過，如果是人……博肯瞥了一眼昏迷中的紮卡魯塔。
紮卡魯塔是一筆大的財富，財富大到封疆一方的帝國高官，大到富可敵國的帝國豪富，大到貝爾瑪爾的女王，大到一切見到的人都會心動的大的財富。
如果是人，就會被打動。
不知怎麼，他心中也勇氣一股勇氣。或許是他的愚蠢被羅特斯挑動了。
博肯出聲道：“覺醒者閣下，愚蠢帝國士兵保護的人是大盜賊紮卡魯塔，絕非什麼帝國財產。公國……還有聯盟和許多人都頒布過針對她的懸賞，您大可不必在乎帝國的連篇謊話。”
貪心吧，貪心這巨大的財富吧，不要叫她落入帝國之手。
博肯緊張地等待魔神一般的覺醒者做出回應，絲毫不在乎帝國士兵的視線。
一幕幕精彩的愚人劇場正在上演，珀西注視著他們，眼中滿是憐憫，對愚蠢的憐憫。
夜魘隊的幸存者聚集在珀西身周，珀西沉默，他們跟著沉默。
“我，你們這幫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犬人雙首的魔神出聲了，沒有低沉的嗓音，沒有逼格滿滿的遣詞造句。
就像是跟隔壁乘涼大爺嘮家常。
他本就不是什麼魔神，穿成這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衣物承受不了高速運動產生的氣流撕裂。
“你們是在這家夥嗎？”大馬猴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紮卡魯塔。“雖然你們看起來挺在意的，不過我不感興趣。”
在遊戲裏邊，這個支線任務就值五萬金幣。即便現實中紮卡魯塔價值遠遠不止於此，但是對他來有什麼兩樣呢。
“嗨。”大馬猴慢悠悠走到博肯身邊，衝其身後的珀西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額，好像也沒太久。”
他將手搭在博肯肩上，紫色蠕蟲被血氣步步緊逼，最終穿透皮膚，落入大馬猴掌中。
“你的創造力挺豐富的，不過這種就有點惡心了。”他甩了甩裝死不動的紫色蠕蟲。
大馬猴雖然隨和，然而所有人都不敢在犬人雙首魔神麵前動彈哪怕一下。隻能在心中默默揣摩魔神跟夜魘珀西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不會了。”珀西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不會就好，活得像個主角一點。雖然是蟲係異獸流，也得光明磊落才好。”大馬猴一點也沒有因為穿越變了地球人習氣，隨口著阿拉德人聽不太懂的話。
“有緣再見。”
魔神似乎隻是走個過場，與珀西交談兩句之後，又縱身一躍，化為流星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