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放我出去!我是太原郡尉曲端!”
當曲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然後他悲哀的發現自己,還有兩個貼身護衛,被秦誼的手下給關在西河郡太守府裏了。
“秦明廷說了,讓我們一定要保護好曲郡尉的安全,整個西河郡就沒有比太守府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好在曲端不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他,在喊了一會兒後,負責看管他們的秦壽也是在屋外對他答道。
“那秦文合去哪兒?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曲端又不是傻子,早就知道被秦誼給算計了,也是繼續追問道。
“不知道!”而秦壽也沒給曲端麵子,直接一句話便懟死樂曲端,然後再門一鎖,再也不搭理他。
估摸著秦誼是拿著自己印綬去調動軍隊的曲端也隻能無奈得歎了一口氣,祈求秦誼不要把這一萬多的漢軍全都打沒了,要不然整個太原都危在旦夕,那可真是百死莫贖。
當曲端在那裏默默祈禱的時候,秦誼正帶著大隊人馬在西河郡藺縣附近。昨夜把曲端灌醉之後,秦誼和崔鈞也是連夜借助曲端的印信,召開作戰會議。
三郡聯軍中,上黨軍和西河軍自然在秦誼的控製之下,剩下的太原郡兵,還有太原世家豪族組織的義兵,才是秦誼爭奪控製權的主要對象。
對於太原郡兵,秦誼已經搞到了曲端的印信,現在曲端喝得大醉,有被崔鈞軟禁在西河太守府,曲端的手下一時間也找不到他,又有崔鈞這麼一個兩千石的太守給秦誼做背書,也是隻能暫時聽從秦誼的命令。
至於那些義兵,秦誼之前和太原豪族都打過招呼,與這些領兵的人,多少有些薄麵,所以他們也是很快便服從起秦誼的命令來。
當然秦誼覺得自己能夠立即把指揮權給搶過來的一個重要原因,那便是秦誼許諾帶著他們去搶東西。
沒辦法,這幫子來到離石來抗擊匈奴侵略,保家衛國的漢軍們,很多都是自帶幹糧來的。就像是那些太原郡的郡兵,很多都是自耕農,很多是為了類似於徭役的任務才過來的。世家大族組織的義兵,可能有那些豪族們自掏腰包給的補貼,但隻聽義軍這名字便知道是賠錢貨了。
待在離石前線的將士們,可以說是每天都是賠錢的,現在秦誼答應帶他們出去搶劫去,自然是一個個嗷嗷叫。
至於被秦誼瞄上的倒黴蛋,則是西河郡的匈奴百姓們。西河郡漢民離散,這匈奴民眾自然就越過長城,來到這些廢棄的土地上麵來生活。現在西河九縣,除了離石縣以及更靠南的平周縣以外,其他七個縣已經差不多全都被匈奴百姓給占了。
而且這些匈奴百姓,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遊牧,很多已經開始種起地來。雖然一直到司馬遷撰寫史記時,匈奴還是過著“逐水草遷徙、無城郭常處耕田之業”的遊牧生活。但自呼韓邪單於投漢特別是南匈奴入居塞內後二百餘年之間,隨著匈奴逐漸內移,其生產方式也逐步由畜牧向農耕轉變。
根據曆史的記載,到三足鼎立的時候,大魏太原的世家豪族們“亦以匈奴胡人為田客,多者數千”。無地或少地的農民為了逃避政府兵役和勞役負擔,為地主做佃戶種地就是所謂的“田客”。太原豪族們養了幾千匈奴人給自己種地,由此可見這匈奴人種地的本事不賴。
還有陳群的兒子陳泰在做護匈奴中郎將的時候,當時洛陽的貴人們經常給他寄一些財寶,讓他幫著買一些匈奴奴婢。不過陳泰非常不爽買賣人口的行為,把這些財寶全都掛之於壁,最後全都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