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城城北,斷崖山脈外圍的黑風山上,段河看著場中的少年人們,嘴角上挑,似乎是想起了當年。
如今的他跟他父親當年很是相像,長長的黑色胡須在下顎蔓延,體粗壯,再也不見當年那少俠姿態,若不是那鼓脹的肌以及凶悍的目光,甚至會被人以為是那城中殺豬的屠夫。
段河的父親,也就是這黑風門的老門主段青山,在前兩年的時候死在了一次混戰之中,保下了這黑沙城內的對於地盤的控製,段河憑借著不弱於父親,甚至更上一層樓的實力接任門主,這麼多年過去,娶妻生子,雖然這黑沙城狹,但是勝在安穩。
段河似乎想到了什麼,滿是胡須的麵孔,已經有些滄桑的眼眸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這黑風門,當年也是走出過了不得人物的門派。
雖然很多人其實並不知曉,隻知道那位如今稱得上是如雷貫耳的大人物,似乎是出自平洲平陽郡的一處地方。
但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門內除了些當年就在的老資格,也隻有少部分知曉,而且還都以為隻是重名。
畢竟那位如今的聲勢實在是太恐怖了。用山嶽與路邊的石子來對比都絲毫不為過。
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在江湖末流門派名聲乍起的家夥,能在這整個江湖的大漩渦之中當最粗的那一根大腿。
也隻有段河,曾經在門內見過那人回來一次。
段河十分確定,如今那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下第一的大魔王,正是當初那個在黑沙城內,自己曾經俯視過的外門弟子。
想到這,段河得意之中滿是感慨,他曾經想過無數次,若是自己在當初同樣離開這芝麻大的黑沙城,走到外麵去好好闖dàng一下,是否還會是現如今的這般光景。
正想著,耳畔傳來聲音:
“父親,我這奔雷劍法如何”
聲音清脆悅耳,憨動聽。
段河回過神來,看向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嗬嗬笑道:
“我女兒當然最厲害了不過還需要努力,爭取早開辟丹田氣府,到時候爹爹親自幫我的好月兒挑選凝氣功法。”
他是整個黑風門唯一一個凝氣境的武夫。
始終站在他後的婦人笑容溫婉,上前擦了擦女兒額頭的汗珠嗔怪道:
“你這丫頭”
少女搖了搖頭,隨後輕聲道:
“起來,之前我曾在咱們山腳之下看到一個怪人”
“你上午又偷偷下山去了”
她話音剛落,婦人就瞪了少女一眼。
後者吐了吐舌頭,段河倒是絲毫沒有責怪女兒的意思,那些個混賬兒子無所謂,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好好寵著怎麼行
“怪人什麼怪人啊”
少女眨了眨眼,隨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冊子:
“一個看上去怪裏怪氣的家夥,用十兩銀子賣了我一本武學秘籍”
段河啞然失笑,心中有數,自己這個沒什麼心眼的閨女,這是又讓那些江湖騙子騙了錢去,他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這丫頭沒什麼驕奢之心是好事,但是這麼單純,後要是讓人騙了去可怎麼辦
段河想要些什麼,但還是接過少女手中的武學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