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品臣給買的車票,夏青拿著車票走了好一段路的月台才找到最前麵的車頭車廂位置。上火車之後才發現是頭等的商務座。不由嘀咕,就那麼點的路程還買商務座那麼破費做什麼,誒~有錢人的世界。不過,這個商務座比飛機的頭等艙還顯得更加舒適,夏青坐在被有著包圍感的座椅上,伸展開座椅直接愜意的躺下了,這樣的感覺怎麼有種讓人墮落了的感覺。這幾天晚上都沒好好休息,離開申城,整個人一鬆懈更加是渾身乏力的很。夏青特意鬧了鍾點,怕自己睡過頭而錯過站,特意又跟客乘服務的美女幫忙到站了提醒她。許是頭等艙太過安靜了點,夏青昏昏沉沉很快入睡。又做了同樣的一個夢,自己跟著蔣嘉圖來到一片山林,到山頂是豁然開朗,盛開著紅豔豔的一片花田。一會回頭發現身後已空無一人,滿山愈發的寂靜,說不出恐懼感,遠遠就似有人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像是趙品臣的聲音。可夏青依舊無法去觸及到,落得孤身一人站在這山頂。等自己醒來,夏青發現自己居然眼角有著濕痕。透過車窗看下外麵,藍天白雲,透著初秋的晴朗。夏青調整了座椅,坐直了靠背,突然有了一種近鄉心切的感覺。短短的時間自己居然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夏青不知道的自己的臉上愈發有了沉靜的氣質。你說伊人如花,願許回家。後來滿頭白發,一身風沙。這次回宋市也是意料之外的安排,夏青隻是跟家裏人通了電話,說要回來,也沒說具體到站的時間。等下了火車,夏青輕車熟路換成了公交車走上了回家的那條線路。車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在各個角落分散坐著,偶爾傳來幾句吳儂軟語,這一瞬意識到自己終於了宋市。沒有擁擠的公交車廂,沒有自己聽不懂的言語,沒有潮濕感。自己為什麼要離開?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種毅然決然的心境現在早已當然全無。青春本來就是馬不停蹄的相遇和錯過,遇見那個人,那個能讓你不用再咬著牙逞強憋著淚倔強的人。等下了公交車,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偶爾能遇到個熟識的鄰居,喊一聲,“回來啦~”“恩,回來了。”“看見你媽媽今天早上就開始買菜做飯忙活開了,趕緊回家吧。”距離百米不到的地方,看見那熟悉的小樓在這一排房子中間顯得有些陳舊。依稀可見牆院伸出來的薔薇花爬在牆頭,倒還顯得幾分生氣。“媽,我回來了~~”夏青走進院子,首先迎麵而來的是養了多年的一條中華田園犬,搖頭擺尾的往夏青的腳邊蹭著,甚是親熱。夏青蹲下來,撓撓它的下巴,摸摸它的頭,算是打了招呼。“來啦,等會就可以開飯了。你先去看看奶奶,喊她一起過來吃飯。”柯紅韻出來看見女兒,在圍裙上搓了一下手,接過夏青的背包放在櫃子上。“我還有一個菜還在煮。餓的話先吃點水果,桌子上的水果都是洗幹淨了的。”柯紅韻轉身又去了廚房忙活。“哦~,怎麼沒看見爸爸?”“出門談事情去了,估計要晚點回家,我們不用等他了。”夏爾升,一如既往的在忙碌的狀態。有時候忙碌的背後,也顯得有些心有餘力不足,夏青明顯感受到近年來這個父親在生意場上的疲態。不過有時候即使看透了,也不需要去說透它。在生意場,夏青覺得自己也幫不上什麼,也隻能盡量避免自己去增添什麼麻煩。走進1樓偏廳的小佛堂,隻聽見熟悉的“嘟嘟,嘟嘟”木魚聲,伴著那輕輕的南無阿彌陀佛的念經聲。那仿佛又是另外一個世界般,夏青在門外靜靜的站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