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理課,丁厚厚在嚴老師的嚴厲管教下是不敢溜號的,但也隻限於上課聽聽,至於複習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嚴老師是出了名地嚴厲,當初是教初中數學的,後來覺得年紀大了,不想教主科費心,於是改了教地理,也不再擔任班主任。
之所以特別對待丁厚厚,那是因為曾經是丁厚鑒的班主任,眼看著那麼一個聰明帥氣的學生就沒趕到好道上去。再經過觀察測試,發現這個妹妹,似乎還比較聽話,所以上課時就多關照了下。
丁厚厚也真給麵子,基本上教過的就沒有什麼不會的。對此,丁厚厚不以為然。地理學的好不代表學習好,這個初三前就會考一下的小科目不起什麼作用。除了地理老師重視外,沒有人重視地理成績,其中期末算名次的時候都沒有它。
還有一位政治老師也偏愛丁厚厚,要說地理老師對自己關注一下,丁厚厚還能理解,但是政治老師為什麼,丁厚厚一直不明白。
政治老師姓趙,中年男人,喜歡一上課就上節課內容提問,而且基本上都是定義類的,被提問的學生總是少不了丁厚厚。
經過幾個回合後,丁厚厚就開始利用政治課前的幾分鍾時間迅速地背上節課的主要內容,每次被提問時都是迅速地回答,趙老師很滿意,丁厚厚回答完後就丟掉了,就像電腦自動格式化。
但畢竟雁過留痕,所以每次考政治時,成績都比較有說服力。對此,丁厚厚還是不以為然,不入流的科目,成績再好,也不能說明學習好,在很多老師眼中還是朽木。
就在丁厚厚升入初中的時候,據說學的不錯的丁厚鑒也從河南回到了家鄉,並且又在丁厚厚爸一番請客送禮地托人送進了縣裏的重點高中繼續深造。
此子仍舊喜歡交朋好友,還總是傳出某個漂亮女生不斷追求他的傳聞,傳聞中還說他一再拒絕。但丁厚厚覺得那不能說明丁厚鑒真的就放棄紅顏,一心向學了,從河南雪片似地飛來的信件就可見一斑。
“哥,你在河南也處對象了吧,這個字體已經寫來了好幾封了。一看這秀氣勁,就知道是女生寫的。”丁厚厚拿起一封用白色信封裝的還沒有拆封的信,向站在凳子上正在換燈泡的丁厚鑒發問。
“別胡說,讓爸聽見,又該審查了。”丁厚鑒一邊把換下的燈泡遞給站在凳子旁邊的丁厚厚,一邊輕輕地嗬斥著。
丁厚鑒已經長到了185公分,頭發是天生的稍帶彎曲,眼睛也遺傳了其父的大眼睛雙眼皮,寬肩窄腰,又愛打籃球,身材不僅比例好還健康。
丁厚厚每次看著丁厚鑒的臉及身材都覺得爹媽偏心。為啥給他丁厚鑒最好的基因,而自己就好像是丁厚鑒把好基因選走後剩餘基因的組合,雖還算不上殘次品,但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要是分個優、良、中、一般、差的等級,那明顯丁厚鑒就屬於“優”,丁厚厚自己覺的十二歲之前也就是沒發胖之前,還能算上“中”,發胖之後連“一般”都夠不上了,直接歸到了“差”裏麵去。
更可氣地是,發胖之後買不到合適的衣服,集上那些給女孩子穿的基本上都不夠大不夠肥,即使縣裏的百貨大樓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得到能穿的,何況去百貨大樓買衣服一年能去一次就不錯了。
但總要穿衣服啊,於是丁厚厚就穿自己老媽的衣服,款式就不說了,農村中年家庭婦女穿啥樣的,丁厚厚就穿啥樣的。顏色沒有鮮豔的,丁厚厚媽也是一低調人士,認為衣服顏色鮮豔了就有點張揚。
丁厚厚穿著其母的低調的肥大的衣服覺得也挺好,能遮的地方都蓋著了,深色調還不那麼顯胖。強大的丁厚厚總是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哥,我給你讀讀啊?你要是心裏有鬼,我就不讀。”丁厚厚不死心地揚起那封秀氣字體的信問道。
“我有啥鬼啊,想看你就拆開,都是一廂情願的事,和我沒關係。”丁厚鑒很坦蕩又似頗為自豪地說。
丁厚厚小心地輕輕地一笑,快速又麻利地撕開信封,就怕丁厚鑒反悔似地。抽出信紙,一共有五頁。
“厚鑒,見字如麵。自從一別”丁厚厚用隻有自己和丁厚鑒能聽到的聲音開始朗讀。
“你別出聲讀了,你看完給我,我自己看,我又不是不認字。”丁厚鑒邊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丁厚厚心裏一樂,省了口水,明白丁厚鑒是害怕被爸爸聽到信的內容,雖然不至於再挨揍,但是一頓罵可能省不下,最起碼也會換來長籲短歎。
丁厚厚認真地讀信,從字裏行間判斷出那明顯就是一封情書。就算自己一封情書都沒接到過,幫人家傳紙條的時候還是多少瀏覽過一些的,不是卑鄙,窺視別人隱私,實在是當初年齡小,好奇心強啊。
在這五頁信紙中,寫信人充分地表達了對丁厚鑒強烈的思念之情。丁厚厚放下信,就對其兄剛才的言行有些不恥了,這麼強烈的思念之情,還說人家一廂情願是不是有點假啊,即使人家真是倒追,那也看得出丁厚鑒沒明確拒絕,一邊品嚐著被追求的滋味,一邊還炫耀著說是人家姑娘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