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厚厚和萬軍回到住地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丁厚厚稍微洗漱了下倒頭便睡。萬軍則沒什麼睡意。
這一夜過的,先是激情,卻沒激情到底;後是擔心驚險,最後也算是還好。藍蓮花命保住了,可是生育能力遭到了破壞,不過還是可以生育,隻是少了一半的機會,關鍵是人遭罪。
不久,丁厚厚均勻的呼吸聲就響起來,萬軍把她往自己懷裏又帶了帶,想著李感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否則,那時情動,又沒有任何避孕措施,萬一丁厚厚也中了招,即使不是宮外孕,現在也不能生下來,手術還是在所難免。
想想就後怕,不願也不能讓她經曆那樣的事情。自己既然認定了她,就要保護好她,方方麵麵。
想著想著,萬軍漸漸起了睡意,再睜眼已是午後。丁厚厚已經醒了,隻是還躺在他的臂彎裏,見他醒了,給了一個很是讓他眷戀的淺笑。
丁厚厚伸手摸上萬軍的臉龐,在他的青青胡茬上流連,聲音低低柔柔“萬軍,我不會懷孕的,對吧?”
萬軍會心一笑,另一隻手覆蓋丁厚厚摸胡茬的手背上,輕輕撫摸“不會,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以後也不會讓你意外懷孕的,一旦懷上了,咱們就生下來。”
丁厚厚又往萬軍懷裏鑽了鑽,兩根手指無意識的捏起萬軍的一處臉頰,又放下,然後在捏起,放下,反複了幾次後又柔柔地道“所以,萬軍,不要擔心。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出現藍蓮花那樣的情況的,我的生命力多麼地頑強,你還不知道嗎!”
萬軍側了一下臉,輕輕地親了下丁厚厚的額頭,低低地應了聲“嗯!”
隔了半響,又摟了下丁厚厚“我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如果你也那樣,我會心疼死的。”
丁厚厚仰起頭,啄了下萬軍的下巴,摟著他腰的手臂也用了些力氣晃了晃“老公,你真好!”
萬軍點了點丁厚厚的鼻頭,無聲地笑了。
起床補了早飯和午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又去醫院和李感和藍蓮花道別,就奔向了車站。
回到北京,丁厚厚才覺得自己安全了。北戴河景色很好,但是出了藍蓮花的事情,萬軍麵前沒有表現,其實自己心中真的是有些害怕的。
病床上的藍蓮花,不是甜美可愛了,整個人都萎頓,蒼白了很多。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好。病床前,李感經常束手無策,茫然的樣子對藍蓮花也不是個安慰。
總之,出了這樣的事情,最難過的最遭罪的還是女孩子啊!
雖然,此生也做好了“萬不離丁,丁就不離萬”的準備,但是這種意外真的是最好沒有。幸好,萬軍的想法是保護自己,遇到萬軍真的是自己的幸運了。
又休息了下,丁厚厚打電話給史柏雲,想見見她,想傾述,和萬軍以外的人。
“晚上有事嗎?能不能見個麵?”
“嗯,這兩天還真有事。什麼時候回學校?”
“三天後吧!”
“嗯,那我這兩天找時間去看你,今天晚上不能去了。”
“好!”
丁厚厚合上電話,盯著電話看了很久,才放進衣兜裏,走到門口,換上帆布鞋,推開門走了出去。
坐在台上的衛倪商抬頭習慣性地向高腳椅上看去,也許心中總是有期盼吧,期盼自己一抬眼就見到那個讓自己牽掛的身影。
思念如此重,牽牽繞繞......
一眼掃過,嗯?再一眼掃回。衛倪商眼角帶上了笑意,嘴裏的歌曲似乎也歡快了不少。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
“玩的好嗎?”
“挺好的。”
“怎麼一個人,萬軍又忙?”
“嗯,還在車上,就接到電話了。”
“我還有兩首歌就可以走了,你等會兒。”
“嗯!”
衛倪商走回小舞台,邊談邊唱,眼神似有若無地總是飄向一個角落。細心聽歌的人都發現,衛倪商再折回唱的歌都有歡樂的調調。
今晚,她似乎情緒有些低落,出事了嗎?
再低頭,再抬眼,她的身影消失了。衛倪商心裏一窒,第一次覺得這個歌曲有點長。
煎熬中終於唱完,匆忙奔下舞台,前後左右瞧了一遍,低頭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貼近耳邊,眼睛仍舊四下張望。
“丁丁!”
衛倪商猛的轉回身,見丁厚厚站在身後,疑惑地看著自己,心底突然鬆了下來,牽起嘴角,笑得真誠“我以為你走了呢!”
丁厚厚跨上衛倪商的胳膊,仰著臉,璀璨一笑“唱完了吧,能走了嗎?我想吃麻辣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