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後來顧鳳凰後來搞房地產生意了,而他們顧家的所有生意都讓顧鳳凰的弟弟一肩擔起,她還聽過一些個八卦,聽說顧鳳凰並不是顧辭東的親生女兒,——至於是不是真的,這就難說了。

不過呀,林校想著這顧辭東能拿得錢來讓女兒去弄房地產,給的還不是錢,而是正兒八經的人脈關係,誰隻要說一句是顧辭東的兒子,哪個不給開方便之門?顧鳳凰能順利地拍地皮,順利地將樓從平地裏拔起。

“誰是顧辭東?”朱蓮青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到是疑惑地問道,“是哪個村的人?我們村裏可沒有姓顧的人,中村與下村也沒有姓顧的人,是鄉上的還是鎮上的人?”

林校這才想起來顧辭東並沒有讓人熟識他,現在的顧辭東僅僅是將郵電器材廠給承包了下來,才在創業的初級階段,沒有人認識他都是正常的事。

她連忙找借口,“我看過報紙,報上誇他有眼光呢……”

“有什麼眼光?”朱蓮青有點不明白,“是看人的眼光嗎?”

“那到不是,”林校試圖找個借口,好像又找不出來,“呃,我就在報紙上見過一眼,沒想到真是顧鳳凰耶。”

朱蓮青覺得能上報紙定是了不得的人,不管現在將來都是,能上報紙真不是一般人,“怎麼就上報紙了呢,是當官的嗎?”

“不是,他把郵電器材廠承包了,”林校說道。

“承包郵電器材廠?”朱蓮青表示自己沒聽過這個廠名,她示意林校去拿筷子,母女倆一起坐著吃飯,“是什麼大廠子嗎?這廠子還能承包下來,就跟承包土地一樣嗎?”

“是的,”林校頗有點羨慕,“真有本事,也有想法。”

朱蓮青聽得有些意外,畢竟那些人離她們太遠,“現在都能承包國有的廠子了嗎?可真是了不得。”國有的廠子對她來說就是鐵飯碗,沒想到國有廠子還能被人承包,這讓她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

“是呀,能承包的,”林校嚼了嚼嘴裏的飯,將飯咽了下去,“現在都能承包,其實挺好的,那些廠子呀效益不好,你承包了後將廠子效益提高上去,都是你自己的錢呢。”

朱蓮青搖搖頭,覺得事情沒這麼個簡單,“哪裏有那麼個簡單,說提高效益就提高了?以前廠裏難道沒能人嗎?說不定越弄越不好呢……”

“那也是,到不能一定就奔著效益提高上去說,萬一不會經營,也沒有能力,也是不行的,”林校順著她的話說,“不過,我看那顧辭東長著就像是能發財的樣子,姆媽,你看看我,我也覺得自己長了一張能發財的臉……”

說得朱蓮青都樂了,嗔怪地睨她一眼,“你呀,我都不曉得你幾時還能看相了,還長了張發財的臉,這發財的臉就長你這樣了?”

“是呀,是呀,”林校往自個臉上添點金,添得特別的樂嗬,將個腦袋往朱蓮青身上湊,“姆媽,你看你多厲害呀,讓我長了張能發財的臉。”

朱蓮青讓她逗笑了,笑得快岔氣,故作生氣地瞪她一眼,“好好兒吃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話。早上我在後頭聽著話,好像有陳裳玉過來?”

陳裳玉那可是鄉長的女兒,他們這個小地方,是個鄉長都了不得的事,能不跟人有矛盾就盡量不跟人有矛盾,這人嘛還是得互相的讓著一步才行,不是說退一步海也闊點,天也空點嘛。

林校到不怕這個,心裏頭因著陳裳玉入她的套而高興,想著陳裳玉穿著她設計的衣裳出門,別人要是問起來,她免不了要提起自家的鋪子來,到時候——她想想就覺得是件美事,“姆媽,她大概是想著能跟國清舅舅好呢。”

到不是她覺得陳裳玉有多深的感情,要是真對林國清有感情,就不會同別人膩膩歪歪了,這男人有大豬蹄子,女人也是有的,——就比如陳裳玉,林國清因著兩家人同意差點同她訂親的時候,她對林國清實在看不上眼,這會兒見著林國清沒理她,她到是忿忿不平了,覺得林國清憑什麼相不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