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茉二話不,一招就將黑色人影製服。
心裏憋悶的氣,都撒在他身上,好一頓狂揍。
黑色人影並未激烈反抗,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子。
藍茉扳過他的臉,在月色照耀下看清,心嚇得漏跳了一拍。
“三……三皇子?!”
“你還認得出我,看來我還沒被你打毀容。”黑影笑道。
“你來這幹什麼?還喝了這麼多酒?”
“我來看看你啊。聽你們住在這,我就想來看看你。結果被你一頓揍,酒都打醒了。”
“活該!想看我,半夜來幹什麼?非奸即盜!”
“喂,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奸誰了?盜誰了?”
“……行了,行了,趕緊回你金尊玉貴的皇宮去吧,我們平頭老百姓,招惹不起你。”
“喂,不要這麼冷酷好不好。誰你是老百姓,你才不是老百姓。我看你像,我看你像……”
藍茉緊張地盯著梁元憶。難道他認出我了?
翻海劍在一瞬間悄悄祭出,藏在衣袍之內,緊握在手。
“我看你像仙女!”
藍茉歎口氣:“好了好了,仙女,你現在該回宮睡覺啦!”
“不要!我不要回宮殿!滿宮的女人,都像泥胎木頭人,沒有一個像你這麼可愛。”梁元憶索性耍上了酒瘋,坐在地上,一把抱住藍茉的腿。
“我靠,耍流氓啊你?!”藍茉一腳將他踢開。
梁元憶一個措手不及,栽倒在地上。他也不生氣,爬起來繼續笑嘻嘻地看著藍茉。
藍茉實在不知道拿這個祖宗怎麼辦。要不要叫起其他人送他回宮?
回宮?
這兩個字在藍茉的腦海裏如同火光一般閃現。是啊,梁元憶是皇室的人。沒準他能知道在皇室,甚至在五大軍,有誰會暗黑水舞這個靈技!
藍茉趕緊蹲下身,扶起梁元憶。
他喝了酒,的話也許不能作準。但是,不是也有一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嗎?
像梁元憶這種紈絝子弟,在清醒的時候,是滿嘴跑火車的。也許在酒後無心之中,能夠出一些實話。
藍茉蹲在梁元憶的身邊:“喂,我問你個事,我想學一個叫‘暗黑水舞’的靈技,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能教我一下?”
“暗黑水舞?你學它幹嘛?”
“學它幹嘛?用來揍你呀!”
“我又沒招你沒惹你,幹嘛老揍我?這件事兒,你找我就找對了!我知道一個人,就會這個!”
藍茉的心跳得飛快:“是誰?快告訴我。”
梁元憶掙紮地立起上半身,在藍茉耳邊了幾句:“噓,不要告訴別人哦,這可是秘密!”
……
藍茉聽了他的話,心中血氣上湧,洶湧澎湃到無法抑製。
如果梁元憶的全是真的,那麼,陷害父親的,隻能有一個人。
是的,這就是真相,這就是真相!
一切的線索,都因為剛剛梁元憶無意中透露的事情而連接到了一起。一切的疑問,都有了合理的原因。
可是,即使知道了真相,我能為父親報這個仇嗎?我的對手,我真的有把握敵得過他嗎!
梁元憶又躺回地上,嘴裏嘟嘟囔囔:“你也不要我,都不要我!父皇也不要我,母親早就不在了。我好喜歡你,可是我怕,你變成鳥。鳥不會飛,鳥它走了!明你也要走了,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他的話藍茉句句聽得清楚,卻似乎一句也聽不懂了。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聲悠長卻又細的口哨聲。藍茉出去一看,一個年紀的少年侍衛正焦急地牽馬等待。見到藍茉,侍衛焦急地:“三殿下,三殿下該回去了。他讓我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