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猶豫說道:“那要是軍部的人認為是咱們傷了鹿,那不是吃了蒼蠅麼。”
洪班長哈哈一笑:“你看看這鹿身上的傷口,少說也有一周了。咱們當兵的天天看傷口,這個可冤枉不了人。放心吧。”
老劉咂咂嘴:“行吧。那我就放心了。明天一早給它送回去。”
到了淩晨,藍茉起身去燉牛骨湯。她做這個工作已經是很熟練了,添柴填料,牛骨濃湯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在這個已經白露為霜的秋天,別有一番溫馨。
這時,廚房門外剛好轉出來一個士兵。
藍茉一抬頭看見他,嚇了一跳:“誰?幹什麼的??”
“半夜睡不著出來解個手。哈哈,明天早上吃什麼?”士兵嬉皮笑臉地說道。
“包子。噎死你。”藍茉懶得搭理他,回身又去幹活。
士兵在廚房東轉西轉。藍茉怒了:“快出去吧!別在這搗亂,小心淋你一頭熱油!”
士兵連忙擺擺手:“嚇人嚇人。惹不起,我走了。對了,我看你這個白鹿可不錯,就是蔫頭耷腦的,怕是活不長。這個瓊裏雪鹿的鹿肉可是人間至味啊!隻不過要活著的時候殺,吃新鮮的味道才好,鹿一死,那味道可就差得遠了。要吃就得趕緊了!”
說完,士兵一步三搖地走回了營地。
這時候,她才看見廚房的外間拴著一隻全身純白色的母鹿。母鹿無精打采的樣子,蜷成一團縮在地上。藍茉連忙走過去細看。她聽洪班長說過,純白色的母鹿非常珍貴,隻有定北州的瓊裏雪山上才有。可是此刻,這隻罕見的母鹿卻雙眼緊閉,藍茉上前仔細查看,母鹿的肚子上有一處明顯的傷口,顯然是活不長了。“這麼珍貴的母鹿,是誰看快死了才放在這裏的吧!照剛才那個士兵的說法,死了再吃可就可惜了。”藍茉心想。於是藍茉就連夜把鹿扒皮斬肉,做成了鹿肉火燒。
第二天,還沒等開早飯,炊事班的門口就來了一隊士兵
洪班長上前詢問“幾位兄弟有什麼事嗎?”
隻見領頭的一個三角眼滿臉假笑的說道:“兄弟幾個是軍部的,昨天寄養在這裏一頭瓊裏雪鹿,有勞各位照看,現在特來取,順便感謝炊事班的兄弟們幫我們照料一晚。哈哈,洪班長你有所不知,這鹿是指揮使特地派我們兄弟去獵來的,我們兄弟為了完成指揮使大人活捉瓊裏雪鹿的任務,可是費盡了心力啊,這鹿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
洪班長一聽,心中暗叫不好。老劉昨日明明告訴我,這鹿腹部有重傷,現在這幾個人又刻意強調這鹿沒有傷,這裏麵一定有蹊蹺。
洪班長不漏聲色的打了個哈哈,“幾位兄弟在院裏稍等,我去問問具體管事的兄弟。”便轉身進了廚房。
洪班長把人聚集起來,簡單說了下目前的情況。轉頭問老劉“那頭鹿呢?鹿肚子上的傷至少一周了,這事冤枉不了咱們”。老劉一聽,連忙去廚房找鹿。可是他發現,鹿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