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四顧,一雙眼睛茫然無措得就像是夢裏那個,在黑暗中找不到任何出路的孩子。
霍深急忙不顧她的掙紮,用力將她猛然摟入自己懷鄭
他用大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整個邁入自己的胸口,一邊還嘴裏安撫道:“別怕別怕,是夢,是夢而已。”
他感覺到安晚渾身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幾乎將衣服都濕透。
初春的,還是有些寒冷的,窗戶的縫隙裏,涼風一吹,安晚頓時打了個激靈。
即便是在他的懷裏,安晚也依然顫抖著,一雙像是遇見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這樣慌亂恐懼的她,霍深似乎還是頭一回見。
他英俊的眉心,狠狠擰起。
“夢?是夢嗎?”
安晚忽然睜大眼睛,一雙眸子毫無焦距的望著前方,雙手用力抓住他胸口的布料。
“是的,是夢。”
“不,不是夢,不是……”安晚拚命的搖頭。
霍深緊緊皺眉,總覺得此刻的她,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晚,看著我。”
“……”安晚目光渙散,沒有反應。
“晚!”霍深臉色微沉,用力搖了搖她,迫使她看向自己。
安晚這才一驚,眼睛裏出現一簇光。
她茫然錯愕了半晌,這才搖了搖頭,看著一臉嚴肅擔憂的霍深,抿了抿唇,“好冷啊……”
“呼…”
下一秒,她就聽到麵前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忽然沉沉吐出一口氣來。
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安晚眨眨眼,“你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霍深目光深深的凝視著她,薄唇輕啟,低低開口。
同時,他大手一伸,再次將她撈入懷鄭
再將門窗關上,摁開車內的柔和暖風。
感覺到暖風襲來,安晚動了動身子,終於覺得舒服了一些。
身體很冷,徹骨的冷。身上還蒙著一層汗,讓她渾身都無法透氣一般,憋悶難受的很。
“我有嗎?”安晚卻聽著霍深的話,蹙了蹙眉,揉揉太陽穴,感覺什麼也記不起來。
“你不記得了?”霍深微微蹙眉。
一般來,恐懼的噩夢,至少在剛醒來的時候,是會被記住的。
但安晚剛才那麼恐懼,甚至醒來之後也沒能回神,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連一丁點噩夢的痕跡,都不知道?
“我怎麼了?”安晚愣住,感覺霍深的神情不對,疑惑極了。
霍深看了她好幾秒,才歎了口氣淡淡道:“沒什麼。”
安晚看著他,又想問。
但霍深卻已經指了指外麵的色,開口問道:“亮了,要回去麼?”
他們就這麼將車子停在安家老宅的外麵,睡了一整晚……
安晚看看家裏,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其實本來隻是想出來見見他,然後就悄悄回去的,沒想到居然睡著了。
爺爺老人家本就起得早,恐怕此時早就起來,現在潛回去被看見那不是更加當場抓包。
“唔……算了吧……”安晚摸摸腦袋。
“嗯,那想吃什麼早餐?”霍深又開口詢問。
安晚此時心情恢複,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開口調戲。
“吃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