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柯向顏拍拍胸膛：“我的眼光你還信不過嗎？”
蘇念遲躺在床上，一邊聽歌，一邊聽著顧岑和柯向顏的談話。
他對於這段談話隻有一個點評：這個叫什麼阿岑的人，腦子肯定少了根筋。
*三年前*
中考成績公布當天，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了的樣子，空氣質量也非常差。
但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那些考出優越成績的考生的心情。
不過，有天堂就有地獄。
考上重點的學生心情有多好，失利考生的心情便會有多差。
而顧岑便是後者。
初三（1）班
“阿岑，你別哭了。不就是沒有考上重點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念普高！”教室的一角，柯向顏揪心的看著已經哭了三個多小時的顧岑。
她說出剛才那話的時候，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顧岑愣了下，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柯向顏：“……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念普高！”柯向顏滿臉無所謂：“反正普高和重點，不都一樣是高中嗎？在哪裏讀都是一樣的了。”
***
走在回去的路上，柯向顏碰到了買菜回來的母親。
母女聊天的時候，她將顧岑為她所做的，告訴了母親。
“這個阿岑，還真是好孩子。”柯母笑的合不攏嘴：“當年，你為了她放棄了重點高中，現在變成她為了你放棄重點大學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傻，還是姐妹情誼太深了。”
柯向顏笑笑，沒有說話。那笑容，有點似笑非笑。
“對了，如果這次是阿岑沒有考試重點，你會為了她，和她一起去念普通大學嗎？”
柯向顏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不會。”
***
柯向顏離開不久後，蘇念遲對顧岑扯嘴一笑：“你有病。”
“你有藥？”顧岑的語氣像是在罵人。
現在的顧岑，隻要一看見蘇念遲，心中便會自動燃起一把怒火。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提前遇見，本該是在大一時才遇見的蘇念遲，這讓她根本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她厭惡他，憎恨他。仿佛他毀滅她的那一夜，就在剛才。
“有啊，你想吃多少，我就給你吃多少。”蘇念遲似笑非笑。
“……你！”
“你什麼你？”蘇念遲看著顧岑被氣到的樣子，心情大好，心中滿是報複的快感。
“你個王八蛋！”顧岑瞪著蘇念遲。
蘇念遲對方才的五個字，發表了重要點評：“我覺得，身為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出口成髒’的比較好。”
“我就算‘出口成髒’，活的也總比賤人來的光輝和漂亮。”
“賤人是誰？”
“賤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