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飛市後,李若水在鄉下的老家裏美美的睡了一覺,畢竟在道觀裏早上聞雞起舞,晚上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已經半年沒有過過了,更多的是中午起,雞鳴睡。
待得李若水再次醒來時已是臨近下午的飯點了,這時候進城看大兒子的兩位老人也已經回來了。
兩位老人得知自己的孫子是去學校當教師後樂的合不攏嘴,在老人的認知裏,教師是無比高尚的職位,也是鐵飯碗,看樣子老人以後在村子裏又有新的談資了。
李良軍也是笑嗬嗬看著爺孫三拉著家長裏短,張燕則是在收拾李若水的行李。
兒行千裏母擔憂,雖然李若水隻是在離家不遠的城裏教書,但張燕多多少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是兒子第一次進入社會這個大舞台。
要不是在李若水的攔下,張燕都快把棉被打包裝好,可憐下父母心,在粵東省這個隻有夏冬兩季的省份,八月末就帶棉被還是太早了,要知道粵東省的十二月人們可都還是穿著短袖出行的。
第二一大早李若水在爺爺奶奶的不舍下終於坐上父親的車子前往海飛一中報道。
順利進入海飛一中找到陳水後,在李若水的強烈要求下,陳水給李若水安排了一個在頂樓七樓的教師宿舍。
將李若水領到七樓後,陳水氣喘籲籲的將鑰匙宿舍鑰匙交到李若水手裏道:“年輕人身體素質真不錯,怪不得要選七樓的宿舍,爬上七樓臉不紅氣不喘,可以。”
緩了一口氣陳水繼續道:“傍晚七點第一會議室開全體教師動員大會,別遲到。”
李若水將鑰匙接過後並了句謝謝,便同陳水一起下樓繼續搬行李了。
別問為什麼不讓陳水幫忙搬行李,問就是直男,兩個大老爺們在,哪能讓陳水這麼個弱女子幫忙。
父子倆將行李搬上七樓,在休息的時候發現教師宿舍樓頂是開放的便走上去看了看,樓頂非常空曠,除了一些陳年的灰塵什麼都沒有。
李良軍站在樓頂的樓梯口,一陣風將他身上最後的熱氣帶走後李良軍愜意的眯了眯眼:“這風景挺不錯的,還能看到學校後麵的山,風也很大,稍微收拾收拾晚上沒課的時候可以來乘涼休息。”
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李若水:“確實不錯,等種上些花草白也可以上來。”
李若水完後李良軍也沒有接話,拿出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著。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李良軍聽到後沒做什麼反應,依舊吧嗒吧嗒的抽著。兩人就一左一右的靠著門框,任風吹著,都不話。
一根煙後,李良軍看了看手表,掏了掏左口袋,又掏了掏右口袋,又將零錢放回去,數了一千塊遞到李若水麵前:“時間不早了,燕子一個人在店裏怕是忙不過來,趕緊拿著,我得走了。”
看著父親手裏的一千塊錢,李若水心裏很不是滋味,張了張嘴剛想推掉,李良軍將錢塞到了他手裏:“少他/娘/的廢話,花了老子這麼多年的錢也不差這一千塊,你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兜比臉還幹淨,等你發了工資你還得我,這可是我的私房錢。行了,走了。”
沒再推辭,把錢心收起後李若水便同父親走去樓下的車子那裏。
銀灰色的五菱吭哧吭哧咳嗽了兩聲後啟動緩緩向校門口駛去。
目送父親離開學校後,李若水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原本宿舍是兩人住的,但因為是頂樓七樓,且沒電梯,李若水當然沒有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