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的從黑屋裏逃出來了,袁真這一次因禍得福,反而在這危急關頭領悟出了‘陰神出體’(通俗的稱為靈魂出竅)和念力。
可是僅僅從黑屋裏逃出來是不夠的,他現在仍然處於危險當中,更可怕的是他已經泄了底,即便是能夠逃出這危機四伏的庭院,他還有他的家人還是處於極度的不安全當中。
對於未知的危險,袁真雖然也是憂心忡忡,但是眼前的危機更是麻煩。要穿過好幾道庭院,才能抵達後門。而後門還有三條凶惡的獒犬,想要從這裏逃出去還真是不容易呢。
而前院,那更是龍潭虎穴,那裏有眾多的修真者在聚會,想要不被他們發現更是不可能的,靈魂回歸本體之後,穿牆術就不靈了。不然的話,自己也許能夠就這麼一路穿牆逃到外麵去。要是自己會飛遁地的法術就好了,不過這些隻能是想想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的,怎麼辦呢?
袁真一路跑先是躲到了一處花圃,而後又躲進了一處柴房,這都是他陰神出體時曾經查看過的安全所在。
下一步怎麼走,袁真還沒有完全想好,不過眼下要做的是尋找一條安全的逃跑路線。雖然他現在精疲力竭,極度的疲憊,可是現在還不是他可以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第一次陰神出體,隻是讓他對這個技能有了一定的適應,對這裏的環境有了一點初步的了解,他還對這個技能不熟悉,處於摸索階段。第二次的陰神出體,也僅僅是獲得了馭使精神力的方法(念力)。現在他還要試著再一次的施展這種技能,為自己找到一條安全出逃的通路。
兩次的陰神出體,他都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是沒有辦法掌握到快速進入狀態的方法。不過入定是最基本的第一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著放鬆全身,腦海全部放空,眼瞼低垂,無思無慮……
“喂,懶鬼,別偷懶了,大家現在都忙得不可開交,你還躲在柴房睡大覺。”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一隻大手搖晃著袁真,把他從入定狀態下生生的搖醒。
懵懵的看著眼前身穿仆役衣服的中年男子,大腦一時還有些轉不過來。
“還沒睡醒?兔崽子,我叫你去前麵幹活,你聽到了沒?還不趕緊麻溜的換上衣服到前麵去!”中年男子不滿道。
這個家夥可能把我當成這裏的廝了吧?袁真暗自想到。
迷迷糊糊的走出柴房,劈頭又撞見一個園丁一樣的老年仆役,袁真心裏又是一驚,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見那老仆役嚷道:“阿財,你又在偷懶,還不趕緊跟我走換衣服到前麵去。”
不容分扯著袁真就往外走,袁真那裏敢爭執,隻好乖乖的被園丁帶著往前走。一路上遇到好幾個這院中的使女、仆役,大家也都對袁真視若無睹。
“長貴,這就是你的侄兒,家夥可不知怎麼樣啊,第一上工就偷懶,這樣可不行,你還要好好的調教才是。”迎麵又撞見一個身穿綢布麵棉襖的管事模樣的人。
長貴連忙作揖道:“杜管事,您不知道,我這侄兒原本一直是在學校讀書的,是家裏的讀書種子。不料恰逢家裏發生變故,他老爸在碼頭扛包累的吐了血,這才讓這孩子出來跟我,家夥還有些摸不清狀況,我會好好管教的,您放心。”
“你不要得這麼可憐,來這裏做事,首先要顧的是東家,起心動念都要維護東家的利益,這出來做事的,誰家裏不是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直接的就開革,沒有什麼情麵可講。”杜管事厲聲道。
長貴和袁真連忙應聲告謝。
長貴帶著袁真七兜八繞,來到一間雜役住的房間,長貴拍了拍袁真的肩膀,帶著他走了進去。
一個和袁真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屋子裏麵看書。看到長貴領著袁真進來,少年不禁叫了起來:“袁真,怎麼是你?”
袁真這時也看清了對麵的少年,原來是新港碼頭的葛財,外號叫豺狗的。葛財不是雲蓓學校的學生,他和桑克佑一樣很早就輟學了,袁真曾經和他打過架……
袁真突然又有些迷糊了,這個叫長貴的人,明明知道他的侄兒葛財就在屋裏,為什麼還甘願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認自己做他的侄兒,莫非他就是……袁真心裏一片火熱。
“現在不是嘮家常的時候,你趕緊換上衣服到前廳去,找一個叫紅姐的人,她會負責把你送出去的。”長貴吩咐道。
許曼麗無助的坐在回廊的長凳上,眼巴巴的看著丁乙在慕嫣然和一些修真者之間笑,心裏麵不出來的苦澀,雖然宗孝幫她解了圍,可是在這些之驕子眼中,她隻是不折不扣的一個趨炎附勢凡人,沒有誰願意和這樣的人攀談。
從身邊來來往往的客人基本上都無視了她的存在,看著那些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一起商談某幾款新型的服飾,她很想加入她們的討論,和她們一起笑,可是她不敢,而且也沒有人願意搭理她這樣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