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誌明夫婦沒有留宿慕園,這等於從現在開始,整個慕園。算是還給丁家了。慕園的一間花廳裏,丁家的人,都圍坐在丁肇鼎身旁。早先,丁肇鼎已經駕車回到和平裏的老房子裏,請出了供奉的祖先牌位。
祖先的牌位前,丁肇鼎老淚縱橫,多少年自己念茲在茲的一件事,總算是得以在自己手中完成。丁家悲慘的往事一一浮現在心頭。
在這裏,丁肇鼎向家人講述了丁家的曆史,講述了丁家三代人的曆程。憶苦思甜,撫今追昔,丁肇鼎是不勝唏噓。丁力和丁雲還是第一次聽父親起丁家的過往,以前他們隻是知道自己家是書香門第,其他的什麼事情,從來沒有聽父親過。
末了,丁肇鼎對大兒子道:“阿力,現在你弟弟是化外之人,他為這個家已經做到了極致,我對他已經別無所求。可是你,我卻很不放心,要知道你先前在鳳凰城的表現,我是十分不滿的,你是個聰明人,是個讀書種子,可是你去年一整年,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不要以為你弟弟現在是修真者,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修真界的競爭更是殘酷,你看你弟弟為人處世,再看看你自己,你弟弟作為修真者都是處處低調,與人為善,可你呢?乙在外麵創下這麼大的名聲,丁家現在處處受人尊敬,你可不要敗壞了丁家的清譽,更不能為你弟弟招致禍事,我們兩老,現在對你也沒有太多的要求,隻要你從家族考量,從為了你弟弟的名聲考量,做一個太平紳士就足夠了。”
丁力唯唯諾諾,吳淑慧有些不滿丁肇鼎這麼大兒子,不過還是沒有什麼。
大家都散去,花廳裏麵隻剩下丁肇鼎、丁乙父子。
這家裏也隻有這父子兩個有憂患意識,其他人並不知情。丁乙設置了一道陣法屏障,這才跟父親兩個商討未來的事情。
“乙,你回來做什麼?你在外麵不是更安全嗎?你看你一回來,那個王劍聲就上門了,這遲早又被那些人給禍害。”丁肇鼎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丁肇鼎現在已經想通了,他知道兒子這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懸崖萬劫不複。可是兒子是身不由己,再丁乙本來也沒有做錯什麼,隻是命運使然。他想的很簡單,隻要兒子在外麵,縱然真理會的人,拿他們要挾丁乙,隻要自己一心求死,至少還能保全兒子的性命和名聲。他甚至早就準備好了毒藥,隻等這一的到來。
丁乙道:“父親,您太看了真理會,他們的勢力可不是隻在集雲城,想要擺脫他們,談何容易。本來我是想盡量離家遠一些,不和你們接觸,讓他們把目標放在我身上,不過後來我發現,這是我自己太真了,種種跡象表明,即便是我逃到涯海角,也沒法徹底擺脫得了這些家夥,也不可能製止他們不用你們來要挾我……”
“這一如果發生,你不要顧忌我們,你在外麵,至少還可以保留我丁家的香火,我們這些日子以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你給丁家掙下偌大的名聲,我想先祖也不會怪罪你的,你顧好你自己就好了,集雲城這邊你最好以後不要再回來。”丁肇鼎搶過話頭道。
丁乙道:“這根橫在我們喉管的刺,一日不解決,一日我們丁家不得安生。我其實有一個想法,既然擺脫不了他們,看能不能在這個組織裏麵做大,最後改變整個情勢……我知道這很難,也很危險,但是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
丁肇鼎沒有想到兒子會有這種想法,他對修真界的事情不是太懂,但是他至少知道,要做到如兒子所的那樣,困難不是一般的大。
第二清晨,施瑤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全民健身,一大早,本來例行公事一般的催促少年們去晨跑。結果一出門,外麵烏壓壓,全部都是晨練的人群。原來自從丁乙在新地興起這股晨跑的風潮之後,晨練已經成為了集雲城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幾十萬人的晨練還真是蔚然壯觀,施瑤他們是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山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