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在那期間葉子姐來探視室看過我幾次,她說她已經結婚了,她跟一個大她二十多歲的老男人結婚了,她還在跟我抱怨說阿宇一直都躲在澳洲不肯回來看看她,其實她啊早就不在阿宇身上存在什麼心思了。我問她,姐,你幸福嗎?她說她的心早已沒有可以歸棲的地方了……
後來的日子,身處在異國他鄉的朱瑞克得知了她的事後,經常會寫一封信給她寄來當做是撫慰她的心靈雞湯,這天她又收到了從國外寄過來的信件,每次都是女獄長打開鐵門開小窗戶認為很麻煩地扔給了她。
蒙西兒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打開信封:西兒,還好嗎?我在拉脫維亞開了一家修車廠,收入還好。這是你的最後一年了,也是最後一次給你寫信了,那些走過的三年作為一個國外人我卻依舊心有放不下,西兒,出獄那天,我回去接你吧。
看過這封來自遠方問候的信之後,她被月光從窗戶外折射進來折射到她臉頰上暗淡的光影清晰可見,不禁淚如雨下……
她坐了三年牢,三年漫長的等待成為了春花秋月,現在快滿二十二歲的年紀,她的心仿佛已經有了六十餘載。其實她也放不下啊,這些年一直沒有南一辰的任何消息,他是真得離開人世離開她了嗎,身在監獄裏的她,也打探不到,西仔是不是也瘦了,姐真得有照顧好它嗎,這一切想知道的答案在獄裏總是可遇不可求……
“65號,今天你要出獄了。”女獄長打開關押犯人房間的鐵門叫到她。
蒙西兒從自己的床鋪上站了起來跟在女獄長後麵走了出去,走在陰暗的關押犯人的走廊裏。
白色的飛機在蔚藍色的上空飛過,尾跡雲在天端流下一條很長的白色尾氣,十二個小時後,飛機終於在省話的機場降落後,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一襲黑裝很顯眼的金發帥哥,比較深陷的眼眶,劃清的雙眼皮,輪廓分明,皮膚不白也不黑,尤其是嘴角的弧度長得很是耐看,如果不仔細一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他不是一個典型的中國血統,倒是有點像歐洲男子的模樣。
三年之痛,
三年了,我回來了……
朱瑞克單肩挎著一個黑色男士皮包,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中央望著已經被他看得模糊了的事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其中有成熟、痛苦、有故事,和世事滄桑……
上午10時——
省話最高人民法院的監獄大門被監獄長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女人,監獄的大門就此又關上了。
女人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白色運動鞋,三年的頭發看來又再一次被她留到了腰間,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梳洗打扮的緣故,她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她的眼睛因為長時間沒有吸收陽光的原因,此刻見了讓她格外刺眼,她伸手擋在了額頭的前麵,一眼就望到了站在遠處的那個男子。
他向她一揮手,走了過來,站在她麵前完全給了她一種陌生的感覺。
“西兒,你太瘦了,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嗎?”朱瑞克第一句話就是講她瘦了,也許她真得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