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冰葉有好些天都沒來找她了,不知道她是因為忙才不肯回東宮家還是因為那個禽獸男人控製著她軟禁她。
雖然她很想珍惜跟西仔接下來的日子,可是由於要出去怕帶上西仔不方便,所以隻好就把它留在了家裏,這樣她一個人行走也自由些。
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哪裏,無非就是懷懷舊。一路步行來到尤格裏的學院門口,此刻正是課間時分,校園裏又增添了一張張無數的新鮮的陌生的麵孔,她就這樣站在外麵望著裏麵,一會兒她聽到了尤格裏學院的熟悉鍾聲,校園裏的同學就急急忙忙跑回去上課了,為了不打擾學生上課,她打算進去安安靜靜地遊覽一下,看看自己的母校。
學院中央的那座銅雕像還在,還是保存完整的,她抬眸望去那棟教學區的紅磚古堡依然嶄新,原來三年過去了,雖然時間不是很長,她本以為尤格裏會發生一些改變,隻是沒有想到,它還是往日的色彩和格調。
這個她曾念了三年的高中,終究在她看來還是找回了青春時代的熟悉感,當然,現在看來隻不過是不在狀態的夢境罷了。
“好巧啊,原來你也在這兒。”身後的一個聲音跟她說著。
蒙西兒下意識地轉身,這聲音原本就是屬於南一辰的,可是現在卻給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的嗓音。
不是南一辰。這是她轉身看到白煙這一刻決絕告訴自己的。
她對他置之不理,轉身又是要走,因為她現在不想再去重新認識任何人,包括她身後這個南一辰的替身。
都說人死不能複生,日子還是要過,她要過的日子就是不想再去認識誰誰誰,那些人永遠都代替不了她之前的那些故人。
不知怎麼的,她轉身走出去好幾步卻又條件反射地走回來,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這是怎麼了,自己真得把他當南一辰嗎,找一個替身過日子真得會開心嗎。
白煙壞壞地衝她笑笑:“我是從外地過來的,來這兒不久,早就聽說尤格裏是所好學院,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徒有虛名。”
該死!這家夥連笑起來壞壞的樣子都要模仿南一辰,你模仿不了他,他是獨一無二的,蒙西兒覺得白煙這樣很是無恥。
真是沒能再看下去了,一氣之下她就是拔腿去往別處,尤格裏之大碰不上也是應該的可這家夥還非常賴皮的跟上了她:“我說你這人怎麼一陣兒一陣兒的,脾氣倒挺古怪,老實說你還是第一個能打動我的,就墓園那次我就不說了,實話告訴你,我要追你。”他沒完沒了的一直跟在蒙西兒身後說了一大堆。
就在他最後說完要追她時,她突然頓住了腳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白煙是吧,她相信南一辰真實的跟她在一起過,不過白煙她真是覺著可笑。
她會這樣認為他,他肯定還是一個沒有經曆過世事的男生,不像她自己,已經沒有渾渾噩噩玩下去的權利了。
白煙挑眉一笑:“怎麼,是不是害羞了?嗷……我知道了,你被我的表白感動到了?”
蒙西兒非常拽的轉過身子來,大大方方地看著麵前的男生,她再也不是那個三年多以前被人欺負的唯唯諾諾的笨姑娘了,她的一嘴邊向上斜起,用深邃的眼神打量著白煙:“你是哪裏來的臭小子啊?還不快回去上課?”她已經是大人了,她就該這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