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清水城秘辛 第七章:天地商會(2 / 2)

“周餘生,現年六歲,晉周清水城人。其父乃是廣陵周家族人,三十五歲時從淩峰戰爭負傷回來,建立清水城,而將清水城推向繁榮的是其五十歲時迎娶大晉國主的第三個郡主唐婉。據說當時從大晉帶來的嫁妝,就是整整當時清水一年的財力,而周天元慧眼如炬,就是單單那一年收複了不少清水境境內收複的失地,但周天元身份和實力從一開始就是個迷,我們無從入手。”說到這裏,他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對於被寄予厚望的自己,一些隻要細心留意過就知道的消息,卻沒有得到真正重要的信息

那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生的風流韻致,自然是個才子。

“這不怪你,周天元的身世和實力,除了知道是廣陵人外,我安排在廣陵下家的暗線也沒調查出其真正的身份,所以恐怕是周天元的秘密或者會涉及到廣陵周家的利益,又或者他明麵上調查出的身世多半也是假的。”

他輕提起桌上的玉樽,低垂著眼眸,搖晃著醞釀那杯倒映著他此時麵無表情的容顏,提著那片夕陽紅袖,掩過半張冷若冰霜的臉

玉樽剛一觸碰到那鮮紅欲滴的嘴唇,卻忽然停下了將嘴唇抿於杯酒的動作。

喝!

他將手中的杯舉了起來,放在眾人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將酒杯在每個人麵前掃過一遍後,才灑脫的將口中的清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甚得人心。

其他人更是不敢怠慢的在少年帶頭將酒杯中的酒喝完,紛紛拿起桌前擺放在那裏的酒杯,身體恭敬的向前一躬禮,接著便是各自仰頭的將玉樽中的酒喝了下去。

“傳令下去,除了宇文邕,其他都殺了。”看著每個人的酒杯都見底,少年冷漠的眼神終於是不再掩飾的顯露出來,身後佩劍隻是一模糊,便如穿

針引線般的飛去,遊離在虛空中的劍,像是一根無堅不摧的絲線,在每個人的身體中洞穿而出,細小的血洞,連一滴血都沒流出。

隻是這般變故,讓他們仿佛沉淪於鶯歌燕舞的身形,在桌前置身於自己的世界,那顆打破平衡的線從他們的身上出現時,就如同美夢被打碎一般,到死看向少年的眼神,如同一條已知暮年的狗一般最終垂下眼眸,透著不甘,怨恨,絕望和那片粉紅色的不舍。

到死他們都不會相信,最後宣判死亡的不是敵人,而是那個到死都很自私的男人。

“師傅,當年你說的那個東西真在“清水城”嗎?我就差挖地三尺,可是連那信息一點有關聯的線索都沒找到。”少年的眼睛深深留在虛空中,眼前血流滿地的慘狀似乎無法讓少年注視虛空的眸子有任何的變化,唯一變化的是,那柄還在顫鳴的劍意。

“龍鱗出水欲深寒

雙目此間欲龍魂

三尺寒潭龍意托

餘是生年遇一人”

“師傅,你說的清水城秘辛,可是清水城隻有一處寒潭啊。”

他看著劍柄上銘刻的字跡,和那節遍布劍身的龍爪,遇水而閃。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身,抓著劍尖的位置死死不放,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那柄沒有了劍意的劍陷入了沉思。

他的身旁宇文邕,滿臉驚恐的看著他,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停在自己麵前,那已經毫無生機的眾人。

“看樣子,天寶閣裏的垃圾還真是多啊!”他淡淡的說道。

“屬下明白了!”宇文邕哪裏還不清楚其中個意思,神情一惶恐,也不敢多做停留。

說白了,是讓自己去做斬草除根的後事。

“餘是生年指的就是周餘生嗎?”他有些不確信的推測道。

但此時,這個詩中的少年卻也因為失眠而茶飯不思。

他頂著一雙濃濃的黑眼圈,從趙先生那裏回來,雖然說不上為什麼,但心裏總有些難免的猜疑。

近幾日,趙先生出入清水城的次數明顯變多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才回來一次,這讓周餘生慶幸修煉之苦,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

趙先生的行徑卻越發的令人匪夷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