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淮南之行 第七十四章:困靈角峰塔前夕(1 / 2)

“小子,那小家夥可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心思竟能藏的如此之深,做人能圓潤到這一步,跟那孩子的經曆和背景,不可為沒有關聯。”青衫道人淡淡的在心神內傳出聲音。

“那家夥恐怕還想借著我的手,除掉些眼中釘,如果真的照他這麼做了,怕是在天瀾院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倒是他所說的血饕要是真有那麼神奇,一些跟他存在同樣想法的人,估計也會以同樣的方法治他於死地。”

周餘生慌亂的在府內徘徊走動,腳步沉重,手腕托腮,有些心煩意亂。

“你也別那麼緊張,既然你都說有人同樣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們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將計就計呢。”青衫道人狡黠一笑。

周餘生的心髒驟然一緊,總感覺這笑容有點笑裏藏刀的意思,不過青衫道人口中的將計就計,倒是勾起了他幾分好奇。

“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那樣……”

青衫道人的聲音開始頻繁的在心神內傳來,不過隨著幾聲陰謀得逞的冷笑,周餘生卻是怎麼也開心不來。

時而輕歎,時而又踱步的朝著內室中走去,時而又深思熟慮的搖著頭,重新盤坐在床上,覺得有些焦躁,屏息凝神。

但注定這個夜晚是個不眠之夜。

而困靈角峰塔的前夕,無論低至丁字堂還是身居高位的甲瀾堂,在這觸爾即發的時間,整個天瀾院籠罩在一種極為緊張的氣氛之中。

貧瘠的土地,連空氣中的靈氣也是極為稀缺,在這裏,天瀾院的最底層,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在這裏走動的弟子大都皮膚黝黑,憨厚老實。

作為一個被天瀾院拋棄的堂口,使他們善於察言觀色,依附大勢力,才勉強使他們在天瀾院的弱肉強食下得以幸免。

現實的殘酷,使他們被迫磨去自己的菱角,在這片暗無天日的現實中,謀一條未來的出路。

丁字堂是沒有如同洞主峰這樣的獨立洞府,七八個人租住在偏離丁字堂百裏開外的建築中,跟院社租住的黑磚平常隔了一條溪,冬天的溪水涸盡,一群人就擠在河道裏修行。

不過,這是丁字堂最認為耀武揚威的一年,在這個團隊意識要深於個人意識的地方,有著這樣一個喜歡獨來獨往的異類,每天封閉在一處洞穴之中,似乎白夜與黑夜是顛倒過來的,總有傳聞這樣說,那個在白天一直處於封閉的洞穴,一到晚上就有影子從洞穴中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卻是整個丁字堂的驕傲,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有人爭破了頭皮想見見那位在丁字堂最有天賦的弟子,三日破元象,在整個丁字堂並不算傳聞。

“李師弟,你說這困靈角峰塔開啟在即,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周師弟了,可是這說是這麼說,現在距離困靈角峰塔不到三日的時間,周師弟卻還是沒有從那裏閉關出來。”

這日,丁字堂修行的河道內,一膚色極為黝黑,明明很年輕力壯的身體,卻是給人一種鄉野村夫的氣質,臉上長著塊巨大的肉痣,麵貌極為醜陋的少年。

河道內,幾人同時散功,讓本就稀缺的靈氣,在由幾人分割後,每人能聚集到的靈氣實在有限。

意猶未盡的調節著體內靈氣的聚集,臉上很是憤恨的破口大罵道,“操,他媽的,要是我們也有甲瀾堂這樣濃鬱的靈氣,也不至於被其他堂口常年累月的打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