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是元年的話,你們是元朝皇室,元年時期,以慕容家為元朝聖上,統一三國,三國分裂,就此元年結束,才被劃分成了晉,齊,唐三國。”
周餘生的步伐稍稍移動,錯開了那柄飛來的天仙之劍,忽然之間,這座劍再也不是一座劍,陳列在腳下的,隱隱之間,猶如一座劍骸萬骨的劍塚。
忽然之間,撕裂著整座斷壁殘垣的遺骸,那劍下,青劍,紅劍,青紅不接,老板臉色一沉,手中法訣再度一變,青紅雙劍,兩股本源之力,從那遺骸之中,轟然而起。
“元朝的劍,跟本朝的劍有所不同,我在書中看到過,元朝的劍更加注重本源的調節,而本朝的劍,則注重人劍合一,這樣的劍,雖然有弊端,但卻不會做到劍毀人亡的地步。”
青紅雙劍,交織纏繞,猶如仙子的緞帶般,縱橫交錯間,那水中醞釀的白色蛟龍,從清波中蕩漾而出,森然的一劍刺出,那龍首隻是出現一瞬間,便轟隆的沉入青劍之中。
周餘生撤了幾步,一聲清脆劍鳴,紫雀脫鞘而出,重新落入了他的手中,就在那龍首即將觸碰到劍鋒時,水波一變,劍鋒溶於水麵之中,再度幻化而出時,那柄細針般的輕劍,直指他的眉心之間。
“佛門的達摩劍法!”那老板臉色再度一變,當他驚呼出聲時,順著他指尖縫隙中,無形之間被切開的一層血痕,來不及止住傷勢的蔓延,一滴滴鮮活的血泡,融入紅劍之中。
元年時期,淮南不同現在與佛門清靜之地,有著血海深仇,慕容家更加注重佛武雙修,清心寡欲,自在自得,不同現在,沾武之人,各個殺機極重,心有城府。
所以當那名老板一眼便看穿這劍的招式,周餘生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他隻是目光緩緩向下望去,那在剝離他體內氣血的紅劍,倒真的古怪的很。
“你不是佛門之人,你身上有天瀾院的印記,卻精通佛門的達摩劍法,竟然能看穿大無相閣的無相劍陣。”
那名俊秀老板雙眼微眯,引動著整座劍塚的青色劍氣,那名剛剛說話的文雅儒生已來到了周餘生的麵前,腳步尚有些疲倦,這時他才發現,那名儒生並未是雙足走來,而是狼狽的轉動著笨重的座椅。
這人,竟是少了兩條腿。
那名儒生臉色蒼白,印堂間的眉心已擴散到他的眉眼之間,氣息孱弱,若不是那雙宛如羊脂般的玉手出賣了他,他絲毫不懷疑,那人體內的氣息波動,隨時會因為一次呼吸,而崩塌。
“元年之外,淮南的佛家在淮南留下了一份最後的秘寶,而如今,淮南有難,這秘寶竟然現世了。”
那名俊秀老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青紅雙劍卻並未停穩,依然之間,藏於那萬劍聳立的劍塚之中,紅劍卻忽然從少年的袖袋中呼之欲出,猶如一座染血的紅霞般,奪袖而出。
他眼中那流淌在眼波中的平靜,終為化水,靜靜的,白波中的那抹丹紅,清脆聲中,緩緩的碎裂而開,周餘生握著紫雀,後退了幾步,這時,他才發現腳下的斷壁,不知何時,那通散落在地麵的紅燭遺骸,縈繞在紅燭上那卷紫電燭心,微弱的涼風中,那片燭心的火焰開始緩慢的凍結。
“佛家的大通十二卷!”
昏黃的燭光在搖曳,微弱的燭心隨時都會碎裂,那通暈染著淺淺紅霞的燭後梵壁,周餘生神色一動,當即直接衝梵壁走了過去,那倚在輪椅上的病懨懨少年非但沒有阻止的意思,饒有意味的看著周餘生,並圍著其繞了數圈之後。
“道友,可是你識得此物。”
少年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塊晶壁碎裂的幾塊牆皮都是布滿青苔,寬長個不過兩三丈,厚度也隻有尺許而已,但他雙目一望過去後,當即隻覺滿眼盡是卻是一動不動,像極了貓頭鷹的眼睛,再想更仔細一下凝望後,卻立刻有了頭暈目眩的詭異感覺。
“佛門的鐵布青衫。”可是當他稍不留神的從梵壁中,那通屹立在清高僧人上的青衫步履,閃爍了數下,那麵梵壁前,壘起的幾塊石塊突然轟的一聲,向內凹去。
周餘生 微微一驚後,急忙雙目一閉的隔斷目光,等感覺稍微好了一些,才重新的睜開雙目。
“這可是上等的靈寶,佛門的祖傳之物雖然並不像修士的法器,繁瑣且機關重重,但這顯然就是傳說中四方仙甲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