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古樸,劍鋒上通體碧藍,但卻有寒氣繚繞,竟使得這山海陣百萬裏,飄起了雪花,在龍正南與陳永安麵色一變的瞬間,看清了這把古劍上,站著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穿著一身文士長袍,背著手,整個大劍隻有他一人,可他站在那裏,卻是給人一種如一劍行走天下,無人可阻之感。
“天南海!”龍正南麵色再次一變,認出了那文士的身份,他雖是完全出生於不入流的勢力,可是他天南海縱橫整個玄元時,隻有如今淮南的幾個隱世的老祖,他天南海絕對能撐得上整個淮界最有機會跨入雷劫境的年輕修士。
因為他體內的道丹,可是千載難逢的龍隱金丹。
就是陳永安操縱著體外白魚赤烏的雙手都是忍不住震顫了起來,實在是天南海的威望,太過如雷貫耳,他的劍下,唯有一座劍陣,腳踩劍陣,白履點在那座劍陣之下。
陳永安轉身間帶著身後眾人,刹那直奔虛無撕裂的裂縫,另外兩個方向的龍正南與鐵正重,此刻也都要遠去。
可就在這時,陳永安忽然想起之前的感覺,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鐵正重,神識驀然散開,刹那凝聚在周餘生身上。
這一眼看去,陳永安忽然一怔,他身子驀然停頓下來,他這一停,龍正南與李安互望一眼,也是一頓。
周餘生身子顫抖了一下,即使相隔百裏,他都有種身體裏裏外外全部被看穿的感覺,甚至體內沉寂的星脈,都有被一眼看穿的跡象。
“這是……”陳永安雙眼猛地一縮,刹那露出一抹精芒,他之前隻顧著帶走鐵正重,忽略了這些在他看來脆弱的小小修士,此刻發現端倪,身子猛地回轉,直奔孟浩這裏刹那而來。
“他就是殺害我兒的凶手!”他聲音轟轟傳出,周餘生麵色蒼白,身體如要被粉碎一樣,尤其是道海此刻顫抖,沉寂的心脈猶如即將湧起一般,要衝破他的身體衝出般。
劇痛彌漫孟浩全身,他冷汗流下,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再一次浮現周餘生的心間,讓他的手死死的握住,可卻於事無補。
他的雙眼通紅,猶如壓製不住的怒火在體內縱橫燃燒,陳永安在虛空一指,山海中的水與墨似乎都是在此刻消失,猶如火焰般燃燒起來,最後所有的水與墨都在凝聚,一座猙獰駭人的圖騰,浮現而出。
整個山海陣內立刻掀起了滾滾紅霧,這些霧氣翻滾間雷霆之聲驚天動地,紅霧更是不斷地膨脹,也就是刹那的功夫,竟擴散到了方圓數百萬裏範圍,使得此地遠遠一看,如成為了紅霧之海!
霧氣滾動,轟鳴滔天,這一幕直接震撼了天空上的所有修士,讓這些人麵色徹底大變,就算是龍正南等人,也是在這一瞬,紛紛駭然。
“不好!”周餘生微微一愣,便立即識破這霧海明明就是奔自己而來,整座山海本末倒置,猩紅的雙眸,在驀然猙獰而開的那瞬間,山海如劍般,就爆發出了讓蒼穹轟鳴如要碎裂的驚世紅芒。
山海如劍,一座劍山猶如一座參天的驚天之劍,山海為畫,泛著血色的重劍,如畫般的山與水,被劍鋒上的銀色龍蛟,劍鋒上的銀色龍蛟一斂,頓時將山海陣內大半的靈氣全部注入在了劍鋒之中。
整座山海陣內靈氣失衡,龍正南眼尖,立即發現缺陷的縫隙正在自我彌補,而那明明能顛倒戰局的天南海,卻是站在那裏,眼神凜然,其上劍陣環身,劍環縈繞在周身之上。
“李安,這陳永安瘋了。”
紅色的霧海,倒映了那麵孔目中的紅芒,彌漫八方,那青黑色的颶風更是碎裂落入紅色的霧海內,這一幕若入畫,仿佛成為了陳永安被風卷起的黑發!
這一眼,看了周餘生,周餘生麵色蒼白,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蹬蹬蹬退後數步,他腳下大劍驟然碎裂,隻剩下了斷劍,他目中露出強烈的恐懼,可是除了等死,以及道海中的悲切哀鳴,他的耳中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玄清山海陣並不是山海圖中記載的北海玄靈門第三代弟子北海七星所布戰陣,這隻是白魚赤烏下的幻陣,這白魚赤烏中的山海胃,可容納天地百種還清圖,這也就是陳永安能以一己之力打開玄清山海陣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