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特質有些特殊,似乎不是體內星元所為,竟是能將常人無法吸收這個界麵的特殊靈氣,納為己用。”
白衣青年似乎發現了周餘生那處的異樣,轉頭的刹那,目中露出一絲精芒。
周餘生神色露出果斷,竟是同時崩碎了體內的星脈,閉目的一瞬,他的身體立刻轟鳴起來,融化後的星脈直接化作了一片濃鬱至極的靈氣,瞬間將周餘生淹沒。
這靈力濃鬱的程度,超過了周餘生以往吞下的一切丹藥,根本就無法比較,如螢火與皓月般,此刻在周餘生體內爆開,磅礴的靈力橫掃周餘生全身,讓他嘴角溢出鮮血,身子顫抖,可在這堅持中,他體內的星脈點燃的趨勢,勢如破竹,其內的湖水越來越多,片刻後讓周餘生有種無邊無際之感。
隻是每一次擴大,都有難以形容的劇痛,讓周餘生身子越加的顫抖,麵色蒼白,死死咬著牙齒。
與此同時,每顆星脈所點燃的那刻,其內蘊含的靈力驚人,使得周餘生在這痛苦中,感受到了修為的攀升,紫府中期,中期大圓滿,後期,時間慢慢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的修為隨著體內的星脈全部點燃,已然攀升到了半步玄封的巔峰。
緊接著,周餘生腦海轟的一聲,他的修為刹那直接突破了半步玄封,竟邁入到了……玄封之境!
所有點燃的星脈仿佛被重新賦予了靈性一般,相互之間,與那片麵積不大的星辰海,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共鳴,同時點燃的那瞬間,產生的封印,幾乎是令體內那片湖泊,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他體內的星辰翻滾,彌漫整個全身,在那丹湖的深處,那米粒大小的妖丹沉澱,但卻不知為何,不再融化,而是沉浸在那裏,一動不動。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但幾乎就是在周餘生修為到了玄封的一瞬,立刻他腦海強烈的轟鳴,在這轟鳴中,一絲若有若無的傳承,竟從丹湖沉寂的妖丹內散出,如烙印般直接湧向他的腦海。
“淮岸的界麵之力在消失,那處暮十色就是信號,但淮岸並非隻有一處發生著隻有上古時期才會出現的天災,淮岸的每一處,都在發生著不同程度的天災。“
白衣青年從周餘生的身上移開視線,並未有多麼的詫異,隻是隨著那股步入玄封之後,才會有的氣息從他身體上微弱的傳出,他的雙眼緊盯著眼前的周餘生,半晌後,神情愈發凝重。
“你應該清楚所謂的界麵之力一旦消失,淮岸就會在第九界麵和第十界麵中徹底消失,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不會再感應到任何有關淮岸的存在,甚至這種存在,幾乎能使任何一個人都忘記淮岸的存在。“
白衣青年目帶血絲,右手抬起一拍儲物袋,立刻從儲物袋內飛出一片銀光,化作了一道銀色的八角形陣法,漂浮在他的麵前。
盯著此陣,王騰飛眼中露出果斷,這是他之前布置在黑山四周幾個山峰的陣法,此陣用完後若想逆轉,需溫養幾個時辰,否則不會有任何收獲,此刻已過了時間,可以運轉。
白衣青年已然決定,哪怕逆轉陣法,自己要付出修為大損的代價,甚至意識都要有所損傷,他的手腕上方,緩緩浮現出一麵令周餘生心中駭然的紋路。
此刻盯著眼前的銀色陣法,白衣青年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血液落在這陣法上時,他右手掐訣抬起,在上麵猛的一點,瞬間他腦海轟的一聲,整個人意識混亂,可隱隱間,卻是從這陣法內,感受到了幾率氣息與波動。
“三百年前,我是天瀾院第一人,遭賊人暗算,被人關押在天瀾院最深處,若不是當年我在天瀾森林發現一處結界,恐怕我早已隕落至此。”
青年麵色蒼白,他身前那銀色陣法顫抖,哢哢之下已出現碎裂的痕跡,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再次感受。
“這是……”白衣青年內心猛地震動,頓時凝神看去,可就在他凝神看向這黯淡光點的刹那,他麵色驀然大變,身體如被轟擊,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身前的陣法頓時崩潰開來,卷著他的身體撞在了一旁的山洞牆壁上。
直至此刻,他麵色瞬間蒼白,鮮血又一次噴出,可他的目中卻是露出駭然與前所未有的驚恐,那個光點給他的感覺,讓他心神顫抖,似乎對方一個念頭就可以讓自己直接崩潰死亡。
“那是玄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