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真出了事,範陽毫不懷疑紮西的號召力。
這些都是兩人交談中,範陽收集到的一些信息。
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
人在社會上,往往講究一個名聲,真正的狠人,即便一兩個,在地方上也能豪強稱霸,但這種人,往往是最好相處的,大家都要拓寬關係網,隻要有利益支撐,要認識一下是很容易的。
會作大的人,養的人往往不多,核心的幾個人,隻要湊脖子敢上,往往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飯吃完,範陽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拿出00塊錢,塞到大軍的褲子口袋裏。
卻不料被大軍發現了:“兄弟,你這是幹啥?”
“沒什麼,大家交個朋友,以後我長期要收點蟲草什麼的,大軍哥以後多多關照。”
“你,你,看不,起我。”大軍喝得醉醺醺的。
但放在口袋裏的錢,卻是沒往外掏。
範陽扶著大軍回到向陽批發部。
都是晚上9點多了。
“大軍哥,你住哪兒啊?”
“就,樓,樓上。”
等範陽把醉醺醺的大軍扶上樓去,就一間宿舍,裏麵打著上下鋪,跟著大軍的4個人,全部住在裏麵。
看到大軍和範陽一起回來,都有點傻眼。
“看什麼,我跟你們,今後這兄弟,跟咱們就是自己人,都多照顧一點。”
“操,喝酒居然不叫我們?”
“子,你可以啊,自己喝酒,讓咱們幾個在這兒晾著。”
屋裏幾人頓時不幹了,其中一個撲上來一把箍著範陽的脖子,惡狠狠的道。
“我的錯,我的錯,立刻補上,地方你們定。”
“走走走,老子飯都沒吃飽呢。”
幾人拉著範陽就往樓下走。
有酒喝,這幾人全都打了雞血似的,麵對範陽,他們隻有俯視,能宰一頓為什麼要客氣呢。
範陽也甘當這個冤大頭。
“等等,老子一起去。”大軍本來在床上躺著了,此時也爬了起來。
“喝死你,走嘛。”幾人又把大軍拉上。
一家餐館本來打算關門了,被幾人闖進去,紛紛起哄,不做菜就砸店子。
這幾人全是東北人,酒量大得嚇人,喝到淩晨點多,酒瓶子都數不清了。
最後範陽是被人扶著回去的。
吐了兩次。
就在大軍他們的宿舍,和大軍背靠著背睡了一晚上。
第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大軍他們都下班了,回來把範陽搖醒的。
這群東北人也真是厲害,一個個喝得姓什麼都不知道,第二中午,起來又全都沒事了,還去上了班的。
範陽就不行了,但晚上還是堅持請幾人又吃了頓飯。
酒隻喝了幾瓶。
連昨晚上的酒菜錢,付出去100塊錢之多。
幾人臉上還是有點過不去。
一陣瞎起哄,幹掉別人100多。
可範陽眉頭也沒皺一下。
“兄弟,夠耿直,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打交道,以後有啥事兒,你隨時過來,你這個兄弟,我們認了。”
兩頓飯,就和紮西的手下初步搭上了線。
所謂關係,就是這樣來的,先搭上線,再有一點的利益支撐,慢慢經營,以後需要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等範陽提著蟲草,回到庫房時,發現缺一門端條板凳坐在門口。
看到範陽,眼眶都紅彤彤的:“範陽,你到哪兒去了?嚇死我了,咋,咋昨沒回來?你到哪兒去了?被他們,抓,抓住了?”
“我到紮西那裏去了,沒事,我都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