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和缺一門兩人就隻穿條內褲,此時腿上身上也全是水。
被冷風一繞,體溫飛速流失。
看看趙光明,情況更甚。
“不行,得趕緊把他衣服脫下來,你去找點柴來。”
“哦,好。”缺一門便要去找柴。
“等一下,先幫我把他衣服脫了。”
又把趙光明扶到一個背風的石頭後麵,兩人才光著屁股到處去撿柴。
幸好這一片的海拔低,河邊還有樹木,雜草也多,忙活了半,總算生出一堆火來。
三人的嘴唇都凍得發青了,圍著火堆,也算是趙光明命大,下午的一兩點鍾,身上烤幹了,太陽暖烘烘的曬在身上,還勉強受得住,才撿回條命。
要是晚兩三個時,太陽隻要一下山,高原地區的溫度就會急速下降,到了晚上外麵就會降到零度以下,這裏隔大路都遠,人影子都沒一個,非得凍死在這荒郊野外。
烤了半的火,幾人才回過勁來,把衣服擰幹,架起樹枝,把衣服也拿來烘烤。
“老趙你咋回事?”
趙光明卻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兩人跟蹤了,想了一下道:“哎,別提了,路上碰到幾條野狗,追我,一不心掉河裏了,謝謝了啊,要不是碰到你們兩個,今我就死定了,哎。”
兩人忍不住好笑:“行啊,你被野狗追。”
範陽遞給缺一門一個眼色:“算了,這些回去再,再去撿點柴,衣服烤幹再。”
趙光明也漸漸的恢複了行動能力,噴嚏打個不停,鼻涕也流得到處都是,但不敢耽誤,誰都不好過,隻好三人都爬起來,到處撿柴,撿一會兒,回來烤一會兒。
三人就一直忙到五六點鍾,才勉強把衣服褲子重新穿上。
毛衣和毛褲是別想了,就連褲子都是兩條筒子分開的。
隻能提著褲子走了。
範陽看了看色,太陽已經下山了,再不抓緊回去,情況還會更嚴重。
看了眼趙光明,此時趙光明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臉上也一片煞白,毫無血色,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不錯了。
“還能走吧?老趙。”
“走吧。”趙光明勉力站了起來。
“加油,這裏隔城裏不遠,看看能不能攔下個車,先到馬路邊上再。”
“前麵,我還有兩頭羊,拴在路邊上,我帶你們去,幫我牽一下。”
都這個時候了,趙光明還想著他的羊。
範陽雖氣,但也不好多,看了下周圍的環境,也隻有沿路返回。
三人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那個灣流,把兩頭羊牽了,又慢慢的沿河走回大路。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跨上馬路,趙光明再也堅持不住,撲倒在地。
“怎麼辦?範陽?要不回去找次仁多吉?”缺一門問道。
“不行,老趙必須送醫院,攔車吧。”
結果沒想到,等了半個多時,馬路上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
摸了摸趙光明的額頭,發燒了,憑範陽有限的醫學知識,也分辨不出更多的症狀。
但不及時就醫,後果肯定很嚴重。
慢慢的就黑了。
“咋辦?”
“背吧。”範陽完,蹲下去拍了拍趙光明的臉:“老哥,你感覺咋樣?話,別睡。”
趙光明勉力睜開眼皮看了看,旋即又閉上,連話都不出來了。
“背吧,再有半個時,咋的都能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