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給缺一門遞個眼色。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就是這份殺氣和淡定,常年在社會上混跡的人有股匪氣,而大軍,柱子,紅兵這三人,無疑是屬於悍匪一類的。
光是站出來,就能震懾住人。
範陽嘴角含笑,他們這桌自然是揮灑自如,該劃拳的劃拳,該笑的笑,該喝的喝,範陽無意間往對麵桌子上一看,忽然站了起來:“馮老板?嗬嗬,真是巧啊。”
這不是水泥廠開餐館的那個馮老板麼?
範陽端了杯酒,兩步走到那一桌麵前。
剛帶頭找座位那個矮胖矮胖的家夥,兩眼一眯,打量了範陽一會兒:“請問貴姓?”
“我,範陽啊。”
“範,範什麼?”
“範陽,作皮鞋那個,馮老板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啊?是你?”沒想到馮老板一下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範陽,眼神間卻有點躲閃。
“不是吧,居然沒認出來。”範陽嗬嗬一笑。
那馮老板,卻又往後麵縮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範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老板?”
範陽點點頭。
“是,是你啊,哎呀我還真沒認出來,眼拙,眼拙。”從桌子上提起自己的酒杯來,跟範陽碰了一下:“這段時間,不是你去外地了嗎,我也沒看見人啊,你這是?剛回來嗎?”
“對,剛回來,那邊是我幾個朋友,沒想到在這裏都能碰到。”
“真剛回來?那你還沒回過家嗎?”
“沒有啊。”
馮老板臉上有點不自然。
“哦,咋在這裏碰上了?”
“正準備回家,和幾個朋友在這裏吃飯。”範陽道。
一邊端起酒杯,向他們那桌舉起杯子。
馮老板一看,立刻介紹道:“都是熟人,全是水泥廠的,我們來也是辦點事,正準備買票回去了,來,這是老楊,老李,老劉。”
範陽一個十七八歲的夥子,敬他們酒,對麵幾個卻沒敢托大,紛紛站了起來。
“這是二老板,姓範,也咱們鎮上的,我皮鞋就在他們家拿的貨。”
馮老板繼續介紹。
幾人一聽賣皮鞋,有兩人跟著點點頭,陪上笑臉。
這相當於一個禮貌。
兩桌熟人碰到了,又是酒桌子上,是咋都要打個招呼,敬杯酒的,這是給麵子。
敬完酒後,範陽就回去吃飯。
馮老板硬著頭皮,他得還禮啊,但和範陽不一樣,範陽是高調的過來敬酒,而馮老板,過去敬酒,有大軍幾人在,他高調不起來啊。
猶豫了幾番,還是捏著酒杯,賠著笑臉走了過來:“嗬嗬二老板,來我也敬你一杯。”
看到桌上那些家夥,心裏不禁一顫,這人咋和這些人打上交道了?
根據他的一些經驗和認識,便認定範陽肯定是跟著別人混社會了。
看這幾人的樣子,就像亡命之徒,搞不好還是流竄犯,地方上的地痞流氓,多少還講點情麵,有所顧忌。
心裏突突一跳,這子咋跟著這樣一群人,完蛋,心裏突突一跳,額角滲出冷汗,賠著心道:“這幾位大哥,我馮,也敬幾位大哥一杯。”
大軍站了起來:“客氣,先幹為敬。”
端起杯子一口悶了。
聽大軍的口音,是外地人,更加坐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