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棍子一扔“走走走,當沒看見。”
城北,永和茶樓,門口停著一輛帕薩特,三樓上是幾間住宿房間。
鍾八爺家在火車站,可晚上經常不回去住,就住在三樓,50多歲,鬢角都花白了,體態略胖,離了三次婚,席夢思床墊上麵,睡著20幾歲的老婆。
離婚了,火車站的房子,就留給以前的老婆,還有兒子住。
他偶爾還回去吃頓飯。
床的右邊,還有一個,不滿一歲的兒子。
正在媽媽的懷裏睡得正香。
鍾八爺躡手躡腳的起床,在兒子鼻尖上刮了一下,穿上拖鞋,到廚房燒了鍋水,大清早的,每天6點準時起床,為母子兩準備早飯。
茶樓8點開門,鍾八爺泡一壺茶,旁邊擺著一個琉璃煙灰缸,手裏把玩著一串紫檀的手串,櫃台上擺著一部根雕。
年紀大了,總是喜歡這些古色古香的東西。
四川的茶和橋牌源遠流長,這幾年卻流行打麻將。
這間茶樓上下兩層,擺了十幾張麻將桌,平時生意不錯,前來消費的都是縣裏有點頭麵的人物,在這縣裏算是高檔的了,花茶也賣5塊錢一杯。
平常的大小事務都在這裏處理。
他不僅有自己的施工隊,在城北建設街還經營著五間店鋪,一間賣工具,五金。
一間水暖,燈具,熱水器。
一間賣牆紙,乳膠漆,瓷磚,潔具。
還有一間經營角鋼,槽鋼,鋼筋,鐵絲,鋼絲,鍍鋅管。
最大的一個鋪子,兩間打通,隻做一個生意,安裝卷簾門。
手下的人很多,事務更多。
他坐不慣辦公室,就把辦公地點挪到了這裏。
剛打開門,茶還沒泡開,就有人敲門。
茶樓上班的人去把門打開。
批發市場的工作人員就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八爺在嗎”小心的問道。
“什麼事”
“不好了,九哥到市場裏來了”
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九瞟眼”
鍾八爺手裏掐著檀珠,沒說話。
這是老對手了。
八幾年,就和自己搶工地,搶得打架。
後來上麵的人發話,不準打架,這麼多年就僵持過來了。
彼此都不待見。
而在鍾八爺眼裏,就沒把九瞟眼放在眼裏過。
這就是個老農民,流氓,無賴,真碰上硬茬子,他跑得比誰還快。
最多再讓他蹦躂兩年,必定把自己蹦躂進號子裏麵。
而且毫無商業眼光,他怎麼跑到批發市場來了
雖說看他不起,卻也不想招惹。
瓷器不和瓦片兒鬥,關鍵他怎麼會跑到批發市場堵路
有人惹到他了
問來的那人,也是個傻的,就在批發市場守夜,開門,啥都不懂,隻知道九瞟眼帶人圍著輛車。
“知道了,你先回去,等下我知道安排。”
來的那人不敢再說。
悶頭走了出去。
他才不是傻的。
這種大佬級別的,他敢亂嚼舌根
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要惹禍上身。
話傳到了,就不幹自己的事了。
還跑到路邊的麵攤子上,吃了碗麵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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