鱸魚的鮮嫩和蛋羹的爽滑組成一種奇妙的口感。
再將盅裏那條小魚用筷子夾了起來,放在口中輕輕一嘬……
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口感。
大軍隻一口,就把鱸魚給吃得隻剩頭。
一邊吃一邊點頭:“這個玩意兒還可以,好吃,就是太少了。”
範陽笑道:“當然好吃了,當年乾隆爺吃鱸魚的時候,就稱它江南第一名菜,咱們中國四大淡水魚之首,你碗裏這條,最少也得一兩千塊錢。”
大軍說道:“一兩千?沒聽錯吧?”
“當然了,這鱸魚很出名的,而且很少捕撈到。”
加藤平見範陽知道鱸魚的價值,說道:“範君見聞廣博,也是托你們的口福,想吃到的確不容易。”
“多謝款待,改天務必賞臉,我也請你一回。”
“好,我就靜等邀請了。”
一味鬆江鱸魚雞蛋羹過後,盤子撤下。
又上了一盤清蒸鱸魚。
仍是食指那麼長一條,長得就像條大號的蝌蚪似的。
加藤平手一攤:“蓴菜鱸魚,範君請享用料理吧。”
這魚表麵上看起來普普通通,長得還有點像清道夫一個模樣。
可吃到嘴裏,卻無比的嫩滑。
加藤平讚許道:“中國的起來我也是第一次品嚐到,不虛此行了。”
招待自己兩條鱸魚,加藤平出手也夠大方的。
“在我們曰本,鱸魚也很出名的,在我們曰本叫它尼克鬆魚。”
“是麼。”
加藤平說道:“是的,當年尼克鬆訪華時,貴國的菜單裏總共有八珍八盞,其中一珍,就是這鬆江鱸魚,尼克鬆總統吃完讚不絕口,傳到了英女王伊麗莎白耳朵裏,86年伊麗莎白女王前來中國的時候,就曾問起這條魚,可當時的季節不對,貴國出動了幾百條漁船,連捕三天,一條也沒捕到,英女王抱憾而歸,我們能品嚐到也實屬運氣。”
中國的酒桌上,離不開吆五喝六,爭相灌酒。
範陽並不是很喜歡這一套。
而曰本料理的這種感覺,其實還蠻不錯。
就是不知道加藤平用意何在了。
鱸魚吃完,又上了一道炭烤鬆茸,蘑菇湯,一小碟壽司,一小碗照燒鰻魚蓋飯。
大家吃得心滿意足。
範陽說道:“承蒙好意,加藤先生不如明說,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地方麼?”
加藤平說道:“效勞談不上,隻是我聽說範總經理對邊境很熟悉?”
“對。”範陽點頭。
加藤平微微一笑,舉起酒盞,為範陽倒上一杯,說道:“範君,我對之前的冒昧,向你說一聲抱歉,我之前並不知道這款水果罐頭是你獨立開發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這很正常。”
“可我還是想奉勸一句,範桑在這條路上,淺嚐即可,不要涉足太深。”
“噢?為什麼?”
“因為我國的內政,民意,想必範桑不是很了解,我國的保護主義盛行,範君的產品想要成功登陸我國,這個容易,但想做大,必定阻力重重,為什麼不把重心放在你們國內呢?”
範陽知道肉戲來了。
難道是想從這個方麵影響自己?
那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笑道:“謝謝提醒,加藤先生可能又誤會了,這款產品本來就是定義的國內市場,海外渠道隻是一個方麵,一種嚐試,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打出三國題材呢,對不對。”
加藤平微微一愣。
有點不肯信。
連雲港的工廠他還不了解麼。
和曰本已經建立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絕大部份的外貿產品,都是為曰本量身打造。
根本就沒計劃到國內市場。
因為外貿簡單。
要發行自己國內的市場,其實更加困難。
要投入大量的宣傳資金,想要做出一款品牌,必須上電視廣告,中國的商超渠道也不健全,沒有一定的背景,是很難進入的。
加藤平搖頭道:“那範桑告訴我,是連雲港哪家食品公司,有這麼大的財力和魄力?”
“嗬嗬,加藤先生又誤會了,不是連雲港的公司,也不是徐州的公司,而是我的公司。”
範陽從包裏拿出一溜四張名片,挨著擺在加藤平的眼前。
又把當初忽悠高橋成一的話拿出來說了一遍。
“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不僅僅是這家外貿公司的總經理,同時,還是一家擁有5000萬資產的食品生產企業老板,畢業於複旦大學經濟學院,之後到英國留學,師從於現代營銷學巨匠,麥克勞德教授,在愛丁堡商學院攻讀經濟學碩士,一生致力於創造國際品牌,打造出像nike一樣的大型跨國集團,目前主攻副食品方麵的商業化開發,你們眼前的這瓶水果罐頭,就是我獨立開發的第二款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