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和兩名勤務兵,將範陽送回病房就退了出去,房間裏都是自己人,葉誌明按捺不住,也學著艾瑞克的樣子,將錢都拿了出來,十幾捆擺了一床,在那裏傻笑不止:“這頓打也挨得值了。”
腦震蕩的夏飛附和道:“嗯,嗯,下,下次,有這種事情,我,我還來。”
“我給你們說過,會為你們討個公道,這筆錢你們自己安排,如果還想跟著我繼續幹的,我不會虧待你們,如果不想跟著我幹了,可以拿著這筆錢回連雲港,但是現在的首要目的是安心養病,並病好了我安排你們飛回烏魯木齊,或者直飛北京。”
四名員工都表態,要跟著範陽幹到底。
範陽手一按:“著急什麼,一切都等你們傷好了再說,現在就是安心養病。”
小盧也拿著一個皮包,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他自以為心誌堅定,有自己的追求,願意為心目中的事業奉獻終生。
可今天這11萬踏踏實實落在手裏,卻讓他動搖了。
他也不是什麼優越家庭,從小連學費都交不起,要不然也不會天遠地遠來到新韁,16歲來到新韁,轉眼十多年了,而自己的薪水仍隻有245塊,最初的兩年,每個月隻有16元津貼,一路是苦撐過來的,這麼多年省吃儉用,不抽煙,不喝酒,每月隻消費洗衣粉,牙膏,牙刷,襪子,剩下的全部寄回湖南老家,供兩個妹妹上學,還有父母的生活。
十幾萬的巨款,令他動搖了。
如果大家都沒有,也就算了。
可在場的每一位,都能擁有這筆巨款,偏偏自己不行?
得而複失,和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心裏產生一絲絞痛感。
而範陽早就注意到了。
一進門,他就在觀察小盧,畢竟打他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過去在小盧的旁邊坐下:“想什麼呢?”
小盧聞言一愣,卻不覺得手心都捏出汗水:“沒什麼,這錢你拿著,我不能要。”
“為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小盧嘴角一絲苦澀,搖頭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任務的,我拿不了。”
有戲。
範陽可謂是心花怒放。
也不管什麼男不男,女不女,伸手按在小盧手背,給他傳遞出一種有力的感覺,目光鑿鑿:“放心,你應得的,一分不少,我會給你安排。”
小盧目光中射出一絲光彩:“你怎麼安排?”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承諾過,是你的,一分不少。”
“好。”小盧也是頗為光棍:“那我就相信你。”
將皮包遞給範陽。
範陽知道這時不能多說,將皮包接過,反手一起遞給大軍。
“那咱們什麼時候走?我希望盡快。”小盧追問,臉上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不急,把你家裏地址給我,我給你寄回家裏可以麼?”
“你怎麼寄?這可是哈薩克斯坦,而且我家裏在山區,隻能寄郵政,以前我都是卡在信封裏寄回去的,很不方便。”
“你把地址給我就行,我在連雲港有公司,我等會兒就打國際長途,一分不少,我讓人直接送到你家裏。”
“這樣好麼?你會不會吃虧?萬一這筆錢你拿不到怎麼辦?我不能欠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