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種表情,也好看到無以複加。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接起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平靜,“爸……”
“星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宋氏撤走了所有的投資,公司完了,爸爸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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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大樓,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區正中。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段,這麼一棟龐然大物,無疑是在彰顯著它的不凡。
頂樓總裁辦公室,寬大的辦公桌前,韓錚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手裏的文件。
恒遠站在一旁,重複著自己查到的信息,“許星然,1歲,A大大三學生。三年前同宋興川在一個酒會認識,兩個月後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期間許氏出現財產危機,全靠宋興川出資撐了下來。”
“半年前兩人宣布訂婚,今早上宋興川單方麵取消婚約,並且撤回所有資金,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不出三許氏絕對會在京城消失,弄不好還會欠下一屁股債。”
韓錚卻沒有半絲動容,清冷的出聲,“繼續……”
“夫人其實是許家的私生女,十歲的時候被許開元帶回來,但背地裏一直被繼母還有同父異母的姐姐欺辱,這一切在夫人認識宋興川之後才有所好轉。”
“甚至夫人大學的學費都是她高三暑假那年,接連打了好幾份工又加上助學貸款才交上的,並且……夫人的親生母親車禍去世,當年的車禍現在看來也同樣疑點重重。”
韓錚聽著,抬眸望了恒遠一眼,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好聽,“在許氏撐不下的那刻,直接將公司買下來。”
恒遠微微皺眉,“這麼幹宋氏那邊可能……”
“我什麼時候在意過宋氏?”
一周後,A大。
許星然穿了一條暖黃色的裙子,頭發高高的綁成一束馬尾。
她端起麵前的果汁,用力的吸了一口,“事情就是這樣了。”
坐在對麵的好友顧阮阮,一臉驚訝的表情,“你瘋了嗎,你窮成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隨便簽欠條,厲害了啊,許星然!”
許星然委屈地一撇嘴,“兩前,我還把手機給弄丟了,沒錢買新的,真的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顧阮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該你傻,還是你腦子有坑。”
“而且我家因為宋興川撤資好像破產了,剛開始的幾我爸都很著急,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我的頭上,但是過了兩又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讓我不要過問家裏的事情。”
顧阮阮疑惑的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許星然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而且她擔心也沒用,自從上大學之後她從來往家裏拿過一分錢,現在又欠下那麼多的外債……
“阮阮,我現在特別需要工作。”
顧阮阮撐著下巴想了一會,“我們上完最後一節專業課,一個星期就多出了三的時間可以去實習了。”
“實習?我能去哪實習。”
顧阮阮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放到桌上,“你自己看。”
“韓氏集團大規模招人,誠聘各界有才人士。”
許星然翻了個白眼,“韓氏集團?那走到哪都能看見的韓氏集團?我一個的本科在讀生去應聘?我怕我大門都沒進就被保安轟出來了。”
顧阮阮變戲法般的從包裏掏出一張紙,“這是找學長賣萌拿的麵試單,讓給你了,你好好填,要知道韓氏的員工福利,就連實習生的工資都比一般公司的正式員工要來的高,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就不行?”
許星然目光放亮,一把抓起麵試單,“阮阮,你不愧是我的女神。”
……
韓氏集團。
韓錚坐在頂樓寬大的辦公室裏,陽光透過落地窗直直照了進來。
男人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手裏拿著一張紙條。
項恒遠站在身後,“韓總,這欠條是夫人簽的?”
“是。”韓錚應了聲又心的將紙條疊好收進口袋。
項恒遠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韓總,你跟夫人昨晚才剛剛見麵,就這麼領證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他確實有些擔心,畢竟依照著韓錚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麼偏偏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