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然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疼,屋內窗簾緊閉,隻有床頭一盞燈亮著暖黃的光。

她起身視線落到床頭櫃上,拿起桌上的紙條,“夫人,醒來的時候把這茶喝了,頭就不會那麼疼了。”

夫人?韓錚家的傭人為什麼稱呼她夫人?不會以為她是他老婆吧?

雖然疑惑,但許星然也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聽話的端起一旁的碗,慢悠悠地喝光。

她剛準備起身就看到床頭櫃上另一張字條,字跡有力瀟灑,“看你睡得熟就沒有叫你,別墅是我平時住的房子,不會有別人,你可以安心住下。”

她起身拉開窗簾,又打開窗。

剛入秋的夜,風已經帶了絲涼意,但許星然卻跟感覺不到一般,探出頭看著頭頂的彎月。

閉上眼睛,任由微風吹過臉頰,吹散發絲。

席家院子。

韓濤坐在草叢的石椅上,“叔,你送許星然回家了嗎?”

“送了。”韓錚坐在他對麵,手裏夾著一根香煙。

“那她沒事嗎?”

韓錚抬起手放到唇邊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看向韓濤,“你喜歡她?”

韓濤難得臉紅,有些羞澀的開口,“我也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不過覺得她挺好的。”

“是嗎?”他沉聲開口,“許星然沒事,送她到家我就回來了。”

“那就好,要不是需要送她同學回學校,我都想去她家看看。”

韓錚心裏一突,“現在的你重心不應該放在這種地方,也快畢業了,畢業後準備準備就進公司吧。”

韓濤對於韓錚還是有一些畏懼的,“是,叔。”

“不早了,去睡吧,院子裏挺涼的。”

韓濤站起身,“叔也早點睡。”

………

次日,臨近中午許星然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昨喝了酒,又難得周末,她幹脆睡了個懶覺。

洗漱了後下樓,就見著王媽在廚房忙活,她其實有些尷尬,雖然在別墅住了一宿,但是此刻韓錚不在,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昨晚聽韓錚是叫她王媽是吧,許星然裂開嘴角,笑著走過去,“王媽,做什麼好吃的呢?”

王媽慈愛的笑了聲,“許姐醒來了,快去洗洗手,先生特意吩咐讓我做了最拿手的叫花雞。”

“真的啊?”許星然好奇的張望了兩圈,“好香啊。”

王媽笑了笑,“來,別客氣多吃點。”

許星然搓著手在藏桌前坐下,視線直勾勾的地盯著雞,“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媽你也一塊吃啊。”

吃飽了之後,許星然滿足的癱在椅子上,看著王媽忙進忙出又自覺不好意思,“我來幫忙洗碗。”

王媽趕忙攔下她,“不不不,夫人你就好好坐著,洗碗這種事情就讓我幹。”

“我不是……”許星然正想解釋,隱約間聽到門口有動靜傳來,她吞了下口水,“是不是韓錚回來了?”

“應該是。”

她拍了拍臉立馬站了起來,昨雖然是喝多了,但隱約間記得他好像吻了她,難道是她喝醉了主動調戲他了?

這可不行,雖然不知道席大總裁發了什麼瘋,要從她這個窮光蛋身上騙錢,但她至少不能給他機會。

“王媽,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叫花雞。”許星然喊了一聲,就輕車熟路的朝著後門跑去。

周一,許星然又換上那套比較正式的衣服。

看了眼時間,從學校出去坐公交再轉地鐵大概要一個半時,應該來得及。

洗漱之後抓了個昨晚買的麵包咬在嘴裏,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阮阮我去上班了。”

“星然,帶瓶牛奶吧。”

“不用了……”

到策劃部時差兩分鍾正好八點半,許星然站在門口打卡上班。

她往自己的位置走去時,聽到其他同事壓著嗓子的對話。

“聽了沒有,前段時間突然上位的總經理又走人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去辦公室拿資料不心聽到的,聽是被辭退的,原因是作風問題。”

“估計是惹到他上頭的金主不高興了。”

許星然撇撇嘴,在心裏暗罵一聲扯淡!

人家韓錚是整個韓氏的bss,他愛在哪就在哪,誰能管的著。

想到這裏許星然又有些生氣,這家夥騙了她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現在甚至連策劃部都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