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經驗之談,以前不知道,考試前通宵熬夜複習背誦,結果第二到了考場上頭昏腦漲看什麼都重影,一晚上都白複習了。
施巧芝點了點頭,並未放在心上。她本來就沒打算親自去叫韓錚。
若是放在以前韓錚幾不休息她會心疼。現在完全不會,她自認對韓錚已是仁至義盡,以後他想做什麼,她都不會再管了。
有了施巧芝的保證,顧阮阮心裏放心不少。她帶著滿滿的一壺充滿了施巧芝愛意的湯去了醫院。
顧澤瀝和賀子晉都在醫院裏陪著打八星然,三個人不知道在什麼,俱是哈哈大笑的模樣。
“你們什麼呢,加我一個唄?”顧阮阮推門而入,笑嘻嘻地和他們打招呼,看著跟沒事人似的。許星然心頭微微一動,麵上不動聲色,卻是在用隻有兩個人懂的眼神交流著。
“澤瀝,子晉,你們出去幫我買點水果吧,我想吃葡萄。”許星然接收到顧阮阮有事要的“眉目傳情”,便找了個由頭把那兩尊大佛請出去。
那兩位也是互相看了看,齊齊歎了口氣。人家都擺明了不希望他倆插手,他倆又何必惹了許星然不高興?
“好了,都走了。”等病房門被顧澤瀝從外邊關上了,許星然才緩緩開口。
“我了,你可別生氣。”想起上午在家裏看到的那副沒羞沒臊的場景,顧阮阮心裏更加惡心。
“嗯,你。”許星然平緩了一下心情,並沒有把顧阮阮的事情當回事。
“我上午在家看到韓錚和蘇韻睡在一起了。”她皺著眉頭一臉嫌惡,“也夠不要臉的,衣服丟了一地。”
沒有看到許星然鐵青的臉色,顧阮阮著自己的感受,嫌棄不已。
“是嗎?嗬嗬。”許星然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她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將顧阮阮遞來的湯口口地喝完,又遞了空碗回去。
見許星然並不在意,顧阮阮也收了聲,不再起那兩個人,平白讓自己惡心。
許星然喝完湯,顧阮阮又稍稍坐了一會就離開了。病房裏一時之間隻剩下她一個人,想著剛才顧阮阮所,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韓錚是如何做到白在自己麵前信誓旦旦虐戀情深的模樣,晚上回去以後就能和蘇韻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她隻覺得昨還在給他找理由,還覺得對他有些過分的自己像個傻子。
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愧疚和理解,他不過是在自己麵前演那出苦肉計而已。
將這些想清楚,許星然哭得越發痛苦,她一聲接著一聲,隻想將心中所有鬱結通通都哭出來。
賀子晉和顧澤瀝在門口聽著心疼不已,兩個人再不做停留,一起驚了病房,一左一右將許星然圍在了中間。
“好了好了,不哭了,怎麼了?”賀子晉把人攬在懷裏,一下一下拍打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
顧澤瀝看著賀子晉的動作有些眼熱,不過想想他和許星然的關係,再想想賀子晉和許星然的關係,不太甘心地將自己的壓下,維係著表麵的和氣。
“阮阮和你什麼了,讓你哭成這樣。”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隻能求助地看向賀子晉。
賀子晉還在給許星然順著氣,也在悄無聲息地打聽,奈何許星然即使哭成了這樣,也不肯透露半個字。
“你們都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許星然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眼睛紅腫如核桃,聲音也嘶啞了許多。
“可是……”顧澤瀝還想什麼,許星然卻沒給他機會。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你們先回去吧。”她滿臉真誠地乞求,讓兩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拒絕,隻能無奈應下。
她笑得淒涼又安心“謝謝,當我想明白了,我再告訴你們。”明明知道自己隻是在謊,她還是讓自己出了口。
她知道自己謊沒關係,顧澤瀝和賀子晉不知道就可以了。
“那你好好休息。”賀子晉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抱了抱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
“不僅僅是我和澤瀝,還有爸爸,蘇阿姨,念,樂樂,我們所有人都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好,我知道了。”聽著賀子晉的那一長串名字,本還有幾分想不開的許星然變得更加暢快起來。
她已經漸漸釋然,本來就已經準備和韓錚劃清界限互不相幹,現在不過是被韓錚刺激了一下,變得更加堅定了而已。
她雙手握拳,暗暗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的許星然,一切陰霾都會過去,你和你愛的人會迎來更美好的未來。這份未來裏,不會再有韓錚的影子!”
想通了的許星然,渾身都散發著耀眼而溫暖的光,她又變回了以前的許星然,堅強陽光,熱愛生活,不屈服於眼前,不害怕未知,不恐懼挑戰。
她積極地準備著以後的生活,連尚未痊愈的肋骨都變得不再疼痛。
韓錚這一覺睡得異常難受,他頭疼、腰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在這種詭異的疼痛裏醒來,他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睛。入目不是自己房間裏地灰白色吊頂,而是蘇韻不施粉黛放大了的臉。
也是這張臉讓本還有幾分朦朧睡意的韓錚瞬間清醒過來,提神醒腦效果一臉。
幾乎是同時的,蘇韻也悠然轉醒,茫然地看著防備姿態的韓錚,臉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韓錚早,你醒了。”她欲還休地拋了個媚眼給韓錚,慢吞吞地坐了起來。被子從她身上滑下,露出她如牛奶一般白皙細致的皮膚。
韓錚咬了一下舌尖,濃重的鐵鏽味瞬間席卷了他的口腔,他咬著牙根避開了視線,心中的疑慮越發擴大。
他對昨晚的事情完全記不起來,隻依稀記著從醫院回來他心情不好一直在喝悶酒,還給蘇韻發了消息讓她來席家老宅。
那麼之後呢?蘇韻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倆又怎麼會赤身地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