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城門剛剛打開,便有一對長相明顯高出普通百姓太多的男女結伴走進了青陽城,饒是守城士兵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好久沒回來了,接下來我將會在青陽城內久居一段時間,你就跟我一起暫住我府上吧。”秦月生邊打量著四周,邊說道。
可以看到他的雙腳距離地麵足夠一兩公分的間隔,完全就是踏空而行,若是讓尋常人見了,定要驚為天人。
已經踏入聖輪境的秦月生想要做到腳不沾地的行走,哪怕不借用逍遙遊天法也是輕鬆自如,易如反掌。
經常使用這種天地之力,有助於突破聖輪境,所以秦月生這一路過來都是如此行走的。
“那是自然,我不住你府上還能住哪。”白凝萱立即應道。
白蓮聖教的聖姑穿著都非常超前,短裙小褂子和短靴,愣是露出一雙大長腿暴露在旁人視線當中。
秦月生雖說對此早已見慣不慣了,但也想著等回到秦府以後,讓人去給白凝萱訂製一條長裙讓她穿上遮一遮才好。
“作孽,真是作孽啊,你是不知道昨晚陳員外府上究竟死了多少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略有聽說,不過官府那邊管的嚴緊,沒什麼消息泄露出來,你都知道一些什麼,快跟我說說。”
秦月生的聽力何等豐富,雖未見到說話之人,但對方的竊竊私語已是瞬間落入了秦月生耳中。
這二人刻意將說話聲音壓的很低,以免被旁人隔牆有耳的聽到,秦月生卻聽得清清楚楚,同時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起來,打算找出這兩個說話之人的位置。
“具體情況我知道的不太多,昨晚陳員外在府上設宴,邀請了孫員外、莊員外和李員外,這四人平日裏可是有名的好友啊,沒少一起去各種地方玩,按理來說不存在誰害誰之說,但就在昨晚,那幾個員外死了足足三個,死法都非常離奇,駭人聽聞。”
“都是怎麼些個死法?”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那當差的兄弟說慘不忍睹,有一具更是被撕成了稀碎。”
“這麼慘!”
秦月生眉頭微皺,能將一個人給撕成粉碎,這隻有兩種存在能夠辦到,一是那些勁道巨大的武者,二就是鬼祟妖異。
不管是哪種,在青陽城內做出這等事情來,行為非常惡劣。
“怎麼了?”看到秦月生的表情變化,善於觀察的白凝萱立馬問道。
“沒事,走吧。”秦月生笑了笑,便帶著白凝萱回到了府上。
秦月生離開多月,許久未曾見到自家少爺的秦府下人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跟炸開了鍋一般,紛紛喜悅的將這個好消息傳播出去。
很快,秦月生的二娘便迎了過來,一臉擔心瞧看著秦月生上下,待確認秦月生健健康康後,才鬆了口氣。
“你這孩子,在外麵這麼久都沒傳個音訊傳回來,現在總算是讓娘心裏這塊大石頭給放下了。”
秦月生道:“卻是孩兒疏忽了,咦二娘,我爹他人呢?”
“前幾日老爺準備把生意做到另外幾座城池去,便帶著一些人過去查看新店鋪,現在還沒回來呢。”
“這樣啊,還真是夠湊巧的。”秦月生隨即跟二娘段紅錦介紹白凝萱:“二娘,這位是白凝萱白姑娘,孩兒在外麵認識的一位俠女,武功高強,很是厲害。”
上次白凝萱曾在秦府裏暫住過,但沒有跟別人有過什麼接觸,眼下才是秦月生第一次鄭重的跟別人介紹白凝萱的身份。
“噢,白姑娘好。”段紅錦連忙跟白凝萱打起招呼。
平日裏嬌俏不正經的白凝萱在此時反倒是表現得極為端莊,一副笑不露齒,大方有禮的模樣。
這使得秦月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同時心裏感慨:“女人果然是善於偽裝的生物啊。”
“二娘,最近青陽城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扶著段紅錦走入正堂,秦月生問道。
“大事?不知道啊,最近都挺平靜的,我都沒怎麼聽說有大事發生。”
秦月生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來自己剛剛從那兩個人口中聽到的事情,並沒有大規模的在青陽城內傳播開來。
與二娘、白凝萱一同用過早膳,秦月生隨即就出門,準備去衙門問一問情況,白凝萱在白蓮聖教裏無聊了那麼多日,自然不肯老老實實的待在秦府裏,直接就抱住秦月生的胳膊,打算與他一起去衙門裏看看。
……
荀生坐在椅子上,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有些頭疼的看著桌上擺放著的一冊卷宗。
就在昨晚,本城陳府裏發生了一連串的淒慘命案。
陳員外被妖化的莊員外生撕屠殺,莊員外被後續趕到的青陽城士兵擊斃。
孫員外疑似被感染了某種怪病,在飯桌上咬斷自己的舌頭以後,竟將自己全身皮肉盡數咬下,直到力竭而亡,血流而死。
而李員外則是當晚唯一的幸存者,被士兵發現時,此人正渾身發紅發熱的漂浮在陳府的池塘裏,連池水都被他的體溫活生生煮到溫熱,實在是怪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