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過後,大人們都下了地。地裏有好幾天沒鋤草澆水的,他們要捉緊時間下地鋤草澆水才行。
等洪水氏洗完碗了,人走了,洪招弟趕緊地把洪梅果幾人叫來她家的屋。
從木箱底下翻找了一會,洪招弟終於找到了那幾塊牛肉幹出來。叫洪來弟在門口看著,洪招弟打開了油紙,露出裏麵幾塊有點黑的牛肉幹,對著洪梅果她們說,“來,一人一塊。這要快吃了,這牛肉幹很香,要是被淑珍聞到了,她一定會到祖母麵前告狀的。”
坐在門口防著洪淑珍的洪來弟對著洪生華的屋裏罵道,“那個鬼丫頭,就喜歡在人背後說壞話,還喜歡說謊,也不怕掉了大牙。我一點都不喜歡她,等下還要和她一起去挖田鼠,真是不爽。”
洪招弟沒理洪來弟,她知道洪來弟這是被洪秋氏打了一頓之後,心裏有氣,她這是在發泄心裏的氣。見洪梅花幾個都拿了牛肉幹吃起來,洪梅果還是一動不動的,她說道,“果子,這就是牛肉幹,很香很好吃的。你快吃了。”
洪梅果很是猶豫,就從外表看來,她知道這塊牛肉幹應該是很硬的。以前她也沒少吃這牛肉幹,在經常去的老板那她就告訴自己怎樣從外表就可以判斷這牛肉幹的吃起來的硬軟度。所以第一眼看到這牛肉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牛肉幹是很硬的,畢竟這時代的技術就是這水平,高不了到哪,自然這牛肉幹的好吃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她知道這裏吃的東西不能挑著吃的,要不她就隻能餓死。問題是她現在不餓,她可以暫時挑剔一下,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吃這硬邦邦的石頭。或許等到她餓的時候,那她就一定不會挑著吃的,畢竟沒得吃的時候,即使是蟲蟻你也是能吃得下的。這就是人的本能!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洪梅果拿起這塊充滿誠意的牛肉幹慢慢吃起來。下口的時候,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很硬。她幾乎是把這塊牛肉幹含在嘴裏讓它軟化了,這才吃得上那麼一點的肉。手巴掌這麼大的一塊肉,她要這樣含多久才能把它含化吃完?這吃得真的是很辛苦!
洪來弟盯著洪梅果手裏拿著的牛肉幹流口水,“怎樣?是不是很好吃,很香。”
“嗯,好吃。”洪梅果違心道,其實她覺得一點都不好吃,這硬邦邦的,和石頭沒兩樣,她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要碎了。幸好她現在正在換牙,就算牙齒碎了也無所謂。
趁著洪梅果她們吃牛肉幹這點時間,洪招弟繡起了荷包。實在是被洪來弟盯著很是不自在,洪梅果說道,“招弟姐,這牛肉幹我吃不完,這一半給你和來弟姐吃。”
洪招弟先是瞪了一眼洪來弟,接著回頭看著洪梅果,“我們在小姑家裏都吃過了,這是留給你們吃的,你們自己吃就是了。”
“嗯。”在洪招弟的眼神威脅之下,洪來弟不敢再盯著洪梅果,洪梅果見洪來弟這麼地沒出息,也就隻能慢慢的吃著這石頭似的牛肉幹。
繡好一個荷包,洪招弟抬頭見洪梅果他們吃得很香,手裏還剩下一口,她說道,“快吃,吃完我們就去挖田鼠。”
洪梅果聞言一愣,她把最後一口牛肉幹塞進嘴裏,有點含糊問道,“招弟姐,我們真的要去挖田鼠嗎?”剛才她就聽洪來弟說是要去挖田鼠,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還真的是要去。
“現在地裏田鼠多,要是不把這田鼠給捉了,這地裏的莊稼就要被吃完了。祖母說了,她們要幹活沒空閑,所以叫我們去地裏捉田鼠。我聽英子說,今年的田鼠比往年的肥。這烤田鼠可是很好吃的,我都好久沒吃過了。要是捉到蛇那就更好了,這烤蛇更好吃。”說著說著,洪招弟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