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趟,可算是把山腳下的柴全都給拖了回來。洪梅果坐在堂屋的竹椅子上,喝著菊花茶,這菊花是前幾天上山摘來曬幹的。
也是多虧了謝浩地,家裏現在終於有‘杯子’了,不用每天去廚房都拿著碗喝水,可以直接裝在‘杯子’,在屋裏喝水了。這‘杯子’是竹筒做的,一共做了四個竹筒。每天晚上喝了就不用走那麼老遠去廚房喝水,真好!
就在洪梅果坐著享受這難得休閑寧靜的時刻,院子裏傳來了洪梅花焦急的叫喊聲,“大姐,大姐,大姐……”
跑進堂屋,洪梅花氣喘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臉都熟成了番茄似的,一看就知道這是跑急了。
洪梅果把菊花茶遞給她,很是悠閑說道,“怎麼了花子?看你這一臉的汗,是出什麼事了嗎?你先喝口水,歇一下再說,不急的。”
‘咕嚕咕嚕’的把菊花茶喝個清光,洪梅花也緩過來了,她說,“大姐,小弟生病了。”
洪梅果喝茶動作一頓,站起來擔心問道,“生病?是感冒了還是發燒?這早上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生病了,病得重嗎?他現在在哪裏?”邊說邊往走出門,順便把門給關了。
洪梅花跟在她身後說,“在三叔婆家。小弟是和我們玩著玩著的時候,就說自己肚子疼,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三叔婆會看脈,小鬆哥就背著小弟去找三叔婆,我就先跑回來告訴大姐一聲。大姐,你說小弟這是生了什麼病啊?”她也鬧過肚子,可是感覺和小弟的不一樣。她隻要拉了幾次就好了,可是沒見小弟說要上茅房,而且小弟都是一時疼一時不疼的,這臉色看著也不一樣。這就幾天她還發現小弟磨牙了,這之前也沒見小弟有,加上好幾次晚上睡著的時候還聽到他嘀咕著說肚子疼,這不她就懷疑這不是鬧肚子,可能真是生病了。
聽到是肚子疼,又去找了三叔婆,洪梅果放心多了,她說,“肚子疼,那就是沒什麼了。很有可能是吃的東西不幹淨,這才鬧肚子的。你們今天是不是吃野果沒洗就這樣吃了?”
洪梅花眼神閃爍,支支吾吾一會後,說,“我們一開始是有洗的,隻不過之後小溪遠了,我們就不想跑了,就在衣服上擦幾下就吃了。”說到最後,洪梅花幾乎是含在嘴裏說的。
洪梅果被氣到了,她忍住要發火,深呼吸幾下,平緩一下火氣,開口道,“我說過多少次,你們身上的衣服是很髒的,千萬不可以把吃的東西蹭到衣服上再吃到肚子裏。這野果沒洗也是髒的,這髒上加髒,你沒鬧肚子也是夠幸運的。”
洪梅花忍不住反駁,“很多人都是這樣吃的,也沒見他們有事。”
忍不住瞪了洪梅花一眼,洪梅果聲音略高道,“這大人吃了沒事,是因為他們的抵抗力強,這小孩子吃了有沒事,你怎麼知道?他們又不告訴你,你怎麼知道人家吃了有沒鬧肚子?而且人家可能吃了現在沒事,回家之後就鬧肚子了,又或者是過幾天才鬧肚子,這些你怎麼知道啊?三叔婆看過小弟後,你就和我去找點治肚子疼的草藥回來煮水給他喝了。”久病成醫,所以洪梅果很是相信三叔婆的。所以等下她是要去摘草藥的,這可不能勞煩三叔婆代勞的。
“嗯,知道了。”被罵了,洪梅花摸摸鼻子默默跟在洪梅果身後走進三叔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