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食的時間到了,三叔婆從屋裏走了出來準備做晚飯。
聞著遠處飄過來的酒香味,三叔婆驚訝道,“好香的酒味!是誰家在做酒嗎?”
生承嬸在院子裏給菜地澆水,她早就聞到這股濃鬱的酒香味,她分析道,“這個方向?好像是大山那邊飄來的。王姐她們不在家裏,六嬸還沒回來,那就是果子家了?”
可是這不對啊!洪梅果沒有酒曲,怎麼做酒啊?
“這酒味道很濃鬱,比我們平常喝的果酒還要濃,要是喝起來,肯定很好喝的。”三叔婆饞酒,聞著這比平時喝的果酒還要濃鬱的酒香味,可真的是饞人啊!
可惜的就是,這濃鬱的酒香味就隻有那麼一陣,現在再聞,也就隻有一些殘留的酒香味,都淡了很多。
往洪梅果家的方向看過去,三叔婆說,“不知道果子是怎麼做出這麼濃鬱的酒?”
澆完水,生承嬸往三叔婆走過去,她還是覺得這不是洪梅果家裏傳來的,“果子不會泡果酒,這味道會不會是別處傳出來的?”
在這裏住了二十幾年,三叔婆對這裏很是熟悉,她很肯定的說,“應該不會,這風就是那個方向,這周圍都是山,除了果子家,不會是別處的。”
見三叔婆還站在院子不動,生承嬸有點猶豫問,“娘,要不我過去看看?”
三叔婆聞言,馬上點頭,“嗯,去吧。要是這酒還有,我厚著臉皮也要問果子要的。”見自家婆婆哪一副饞酒的樣子,生承嬸覺得自己看到了自家丈夫。母子這饞酒的樣簡直一模一樣,真不愧是母子!
來到洪梅果,生承嬸直往廚房走去,“果子。”
“堂嬸?”看到廚房門口的生承嬸,洪梅果是吃驚的。
站起來,洪梅果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生承嬸,一臉的迷茫,問,“堂嬸,您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嗯。你這煮的是豬下水,我怎麼聞到一股酒味?”一進廚房,生承嬸就聞到一股酒味,是從灶前飄出來的。看著鍋裏翻滾著的豬下水,還有飄出來的酒香味,她心裏有已經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見生承嬸一直看著鍋,洪梅果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來的,不過猜想估計不是豬下水就是酒有關,畢竟她鍋裏就隻有豬下水和酒出了。
於是,洪梅果試探問一下,“堂嬸是來看我做的豬下水嗎?這豬下水已經煮好了,不過出了一點意外。”
生承嬸眉毛揚高,問,“意外?什麼意外?”
洪梅果一直仔細觀察生承嬸,發現自己說豬下水的時候,很是平靜。於是她又加多一句話,這下子生承嬸就有點變化了。
大概猜到什麼了,洪梅果解釋,“我剛才倒酒不小心倒多了,這不就一股酒味。這酒煮開後,可是很香的,比平常喝多果酒還香。”
放酒煮肉,要是蓋著鍋蓋一直煮,當你開蓋哪一瞬間,這酒香聞起來可是很濃鬱的,有點像高度酒的感覺,不過這都是一瞬間,之後就沒了。她想可能是那一股濃鬱的酒香飄了出去,這不就把生承嬸給吸引過來了。
聽到這,可不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生承嬸笑道,“可不就是太香了。你三叔婆說你是不是在做酒,那麼的香!她還說要厚著臉皮來問你要酒喝,這不我就過來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