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楊剛離開，就接到了聿烈的電話，“她怎麼樣？”
“是莫小姐？”
餘楊頓了頓，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莫曉曦，“不太好，我去的時候，神誌有些模糊，身體狀況很差，健康程度不理想，想必她的生理期也不穩定，再加上長時間的營養不良……”
“長時間營養不良？”
電話那邊，冰冷毫無情緒的磁性嗓音截住了他，反問道。
“嗯，沒錯。雖然沒有給她做血液抽檢，但基本情況已經了若，”餘楊打了個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公事公辦道，“聽說莫小姐是莫氏企業的千金，按說莫氏企業不可能虧待自己的女兒，不過，莫小姐的體質確實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
“嗯。”聿烈微眯起眸，危險的冷光閃過，半晌命令道，“治好她。”
“聿少……”
聽到聿烈有想掛電話的意思，餘楊欲言有止，深吸一口氣，聽到電話那頭的沉默，他知道那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有句話我也許不該，但是，我想說出來，也許會對大家都好。”
“嗯，請說。”
聿烈淡聲回他，在聽取意見方向，他從來寬洪，也不會拿出平時那般殘酷的行事作風，來打壓善言亦或是惡語者，輿論的風向，他從不在意，他注重實踐所得。
“你知道我跟雲睿思都是同一屆，在國外擁有相同的理想和抱複。雖然我並不怎麼清楚你們之間具體的恩恩怨怨，但是有一點兒，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其實莫小姐是無辜的。”
餘楊知道聿烈與雲睿思似乎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搞翻臉的，那個女人至今沒有回到聿烈的身邊，也可能是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那個女人。
這一次的事件，他卻是清清楚楚。
莫曉曦不過是自作聰明，給雲睿思送了一次紅包，就被一直想找機會打壓雲睿思在國內發展的聿烈以巨大的借口。
如今將雲睿思打壓得不見影了之後，聿烈估計還不滿足，所以他又找了莫曉曦，一直留在身邊，折磨。
餘楊暗想，像莫曉曦這種體質的，估計再讓聿少玩個一兩次，差不多就報銷了。
到時候一條人命對他聿少來講，倒是不算什麼，但是現在醫生是他，他不想眼睜睜看著人的生命流失。
“嗯。”
本來以為聿烈聽了自己的“妄言”，會用那冰寒的語氣，狠狠警告一番，可沒有想到，他竟然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收了線。
餘楊盯著自己的手機發了半天的呆，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與此同時，聿烈卻是麵上沒有半點表情，微微眯起的深眸，想起來的惟一的畫麵，竟然是在夜店中，電梯裏麵，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模樣，離去的背影像極了飛韻。
這才燃起他，瘋狂得到她的念頭。
可是，她終究不是飛韻。即使那個背影消失，也代表不了飛韻，況且飛韻的背影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她隻不過是飛韻的複製品罷了。
一甩手中玩轉著的金筆，男人起身，打開落地窗簾，居高臨下地看著高樓下的芸芸眾生。
那個女人，不過是這眾多背影中的一個，僅此而已。
他告訴自己，但目視著那如螞蟻一般的人群，他迷惑了，為什麼在這麼多的人之中，他竟然找不到飛韻的背影？
他惟一能想起來的，隻是那個背影，而那個背影回轉過來時，出現的竟然是莫曉曦的嬌俏的小臉，而不是飛韻的！
男人臉上現出一片凜色。
聿烈今天極早就回了家，望著家中來來往往侍候著的下人，找尋著那筆熟悉已印入心扉的精致倩影，可是，他失望了，沒有她。
“莫小姐哪去了？”
擰著眉扭頭問上前來的海叔。
海叔意外地看了一眼聿烈，還是十分順從地回道，“莫小姐今天請假，說要去看她哥哥，我攔不住，所以……就讓她去了。”
“攔不住？”
聿烈突然失了麵部表情，冷若冰霜地目視著自己院中角落裏快要凋零的野雛菊，聲音不冷不熱地反問。
“是呀少爺。”
海叔現在非常不樂意見到莫曉曦，以前還覺得這女孩兒是個不錯的，但是今天她竟然偷偷地往少爺的餐飯裏麵放香菜，誰都知道少爺吃香菜會出現可怕的後果，她是成心想讓少爺出醜。
當然，也有可能莫小姐不知道少爺的禁忌，可以原諒。
但是，海叔也想過了，整個大廚房裏麵沒有半片香菜的葉子，在他的管理之下，不可能出現任何違規的仆人，敢這麼大膽子，把那種東西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