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道怒吼之聲,從人群外傳進,此人滿臉怒容,渾身顫抖,看著模樣似是忍耐許久,方才他看見蘇鳳臨給的暗號,才終於暴發。
“草民、起點戲班班主--祁承參加陛下,龍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平身。”
這是起點戲班班主,受各大地域百姓愛戴,且與自己無瓜葛,便是讓其平身。
“稟陛下,我堂妹名為祁煙,正是躺在泥土裏的人!”祁承悲切道:“幾年前,我堂妹去街上賣花,卻被陳守鍾看上,利誘不成,便想強搶,甚至以我堂妹夫及其孩子家人為威脅,強行逼迫我堂妹答應。”
著,祁承哭了起來:“我妹夫一家人前去報館,滿門被殺!”
“當我從人族回來時,卻聽見堂妹因陳守鍾整日略帶她,不幸逝世。”祁承著,又是大聲哭出,模樣頗為淒慘。
“放肆!”帝子見情形不對,立馬一腳朝著祁承踢去:“滿嘴胡言亂語,沒有任何證據,你怎敢在此處亂?”
“證據?這不就是證據?”
祁承一臉瘋狂,指著躺在泥土的女子。
“噢?你這是你堂妹,就是你堂妹了?”陳守鍾道:“我新娶的妾是叫祁煙沒錯,可下叫祁煙的人,何其之多?”
“那,你娶的祁煙,有何特征?”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嗬。”陳守鍾在出事那一日,便想到了這點:“自然是,鎖骨有一梅花形印記!”
真實的祁煙,鎖骨處根本沒有梅花形印記!
“噢?”
蘇鳳臨挑了挑眉,眾人讓出一條道,此時,正好一陣風吹過,剛好將遮擋在鎖骨處的楓葉吹開。
赫然間,一朵梅花印記出現。
“還有什麼解釋的?”
“解釋什麼解釋?”陳守鍾侃侃而談,就算她是祁煙,那也隻能證明,她是在逃跑途中被他人陷害,所有傷勢都是被那殺她之人所害,與我有何幹係?”
陳守鍾一副無所畏懼模樣,方才那番話,可是死了,待會兒就算仵作查驗有傷,他也可以輕鬆推過去。
一個妾私自逃跑,可以損毀的證據,太多太多。
現場又是一陣寂靜,色漸漸變暗,龍帝皺著眉頭看著這場事件,他已經判斷出此事是由陳守鍾錯誤在先,若是私下解決還好,但現在將近乎所有朝臣都在此,他決不能輕易斷案。
蘇鳳臨微微皺起眉頭,現在的法,除非祁煙複活,否則--陳守鍾和陳振堂,都可以‘逃’
可世上,怎會有死人複活?現大陸沒有帝級靈修,唯一能夠複活死人的大周醫仙皇後蘇紫瑤也不知去向。
且,有誰會為了一個複活妾而耗費自己靈力呢?
一旁,陳振堂從眉頭緊皺變為舒展,陳守鍾一直沒慌過,反觀龍傲博這邊卻是異常凝重。
凝雪也沒有開口,蘇鳳臨要她做最後一根稻草,能壓死駱駝的那種。
“既然如此,陳振堂、陳守鍾就將此人好好安葬吧。”終於,龍帝出聲了,看這模樣,並不打算繼續追究下去,語罷便是轉身。
“臣遵旨。”
陳振堂和陳守鍾強行忍住笑意,互相對視一眼,便是準備去收屍。
“嗯,算算時間,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