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楚洛凝謄寫的速度很快,秦翰話音剛落,楚洛凝也收起來手中的筆,隻是卻皺緊了眉頭,有些疑惑。
“這個也是詩嗎?怎麼讀起來怪怪的。”
秦翰拿起宣紙抖了抖,接下來就該自己提名了。“當然是詩了,我來提名吧,然後交給學政大人品評。”
秦翰看著上邊端莊秀麗的楷書,對楚洛凝暗暗佩服,人家怎麼做到又快又好的。
秦翰從懷裏掏出印章,哈了哈氣,啪啪在五首詩上蓋下自己的章印,安平秦翰。
楚洛凝本以為秦翰會用毛筆提名,還有些擔心字跡些不一樣會造成一些麻煩,沒想到秦翰竟然刻了印章。“你怎麼想到用印章的?”
秦翰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印章,笑道。“我的字你又不是不知道,刻個印章方便些。走,我們去把這些詩呈給學政大人品評。”
秦翰心翼翼的將寫著詩賦的宣紙,捧了起來,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日後自己需不需要努力可全靠這些東西了。
秦翰走到沈亦儒幾人身前,捧起宣紙,對著三人道。“幾位大人,這是生的拙作,還望幾位大人過目。”
沈亦儒拿起宣紙數了數,沒想到竟然寫了五首,其他人可隻選了自己擅長的一道題目,詫異道。“你確定每個題目都要參加?”
秦翰拱了拱手,恭敬道。“是的,大人,剛剛晚輩突然有感而發,每個題目都賦詩一首,便全拿來請大人過目。”
沈亦儒有些驚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和溫倫對視一眼,道。“這麼,這幾首詩都是你剛剛即興所作。”
秦翰道。“正是。”
溫兆倫聞言,撇了撇嘴,對秦翰的印象瞬間差了三分,沒好氣道。“年輕人,急功近利可不是什麼好事,還有心貪多嚼不爛啊。”
秦翰有些不忿,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人,更談不上得罪他了。不就多抄了幾首詩讓你品評嘛,要不是為了銀子,爺還懶的理你呢。
秦翰直接選擇無視了溫兆倫,衝著沈亦儒道。“還請大人雅正。”
沈亦儒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詩帖分給其他兩人,準備審閱。
“哼。”
溫兆倫接過詩帖,還未看內容,變先對著秦翰冷哼一聲。“這麼短的時間能寫出五首詩來,我倒要看看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溫兆倫根本不認為秦翰的五首詩能登上大雅之堂,倉皇而作,怎麼比的上人家殫精竭慮的作品,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溫兆倫拿到的是“詠梅”,想著秦翰定作不出好東西來,便開始漫不經心的打量起詩帖,誰知一遍過去,便又覺和其他人的有些不同,皺了皺眉頭,細細品讀起來。
不同於溫兆倫,沈亦儒和另一個大人接過詩帖之後,便認真品評。兩張詩帖看下來,沈亦儒臉色便帶著些許的欣喜,看完之後,沈亦儒帶著些許皺紋的臉,更是笑成一朵一頓菊花,一邊撫摸自己的胡須,一邊不斷用手拍著椅子上的扶手,不住顫抖。
沈亦儒笑了一會兒,便轉頭看向了另一位大人。“陳忠老弟,你那兩首如何。”
陳忠一抬頭眼裏掩飾不住的詫異之色便被沈亦儒捕捉道,沈亦儒也停止了笑容,麵色變得有些嚴肅。
“咱倆換換。”
罷,沈亦儒便從陳忠手裏拿過詩帖,有將自己手中的詩帖遞了過去。
陳忠並未話,隻是接過詩帖,仔細查閱,隻是麵色變的凝重。
看著幾人麵色各異,秦翰額頭來冒出細汗。不會是哪首詩出了亂子,大晉早就有人作過了吧。完了完了,我就不應該再抄了,這風險也太大了,不就幾百兩銀子嗎,果然錢是王八蛋。
溫兆倫看完第二遍,心中就收起了剛剛對秦翰的輕蔑。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個子還是有這本事的,隻是太過急功近利,想著表現自己,不夠謙遜。不過,即便另外四首爛了些,單是這一首,也足夠令人刮目。罷了,看在這首詩上,原諒他一次,以後多多敲打,還是能扛起整個安平的頂梁,哪怕是和江南士子比一比,也有五分勝算。
想罷,溫兆倫便想著把詩帖交給和沈陳二人,順便叫二人不必糾結於另外四首詩了。
溫兆倫看向二人,卻發現二人麵色嚴肅,心中嘎登一下,心道。“難道另外四首實在太差了,不然二位怎麼這個臉色。”
溫兆倫心中也有些緊張,如果另外四首真的爛到令人發指,那麼自己也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沈亦儒二人並未話,隻是麵色怪異的看了眼溫倫。
沈亦儒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四張詩帖,交給溫兆倫。“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