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這種臉色,溫兆倫心中一涼,不會是寫了什麼不該寫的吧,這就難辦了,雖然朝廷對這些東西管的不怎麼嚴格,可放到科考裏可就是大問題。溫倫搖了搖頭,不管怎樣還是先看看他寫了什麼。
溫兆倫接過詩帖,最上邊的寫著大大的無字。“這個可不好寫,雖然掛了一副,但也不過是瘸子裏邊挑將軍,倒要仔細悄悄這個秦翰寫的怎麼樣。”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好像是偈語。讓人不要執著於眼前,遵從自己的本心,好詩啊。”
溫兆倫又迅速翻出下一首。
“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這是讓老一輩多多扶持輩嗎?臭子,這還沒和我們相熟便要讓我們照顧,哼,滑頭。”
溫兆倫繼續翻下去,越看越滿意,手指也開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
所有詩帖看完,溫兆倫的心情也十分舒暢,沒想到這個子本是不錯嘛,看樣子今年科考安平不用墊底了。隻是剛剛陳忠二人為什麼臉色那麼怪。
溫兆倫麵向陳忠二人,變發現二人早就看完了詩帖,正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沈亦儒點了點溫兆倫手中的詩帖,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怎麼樣?詩作如何?”
溫兆倫思考了一下,道。“五篇詩作全都上佳,掛著的五首可以撤下來了。隻是,為何剛剛你二人臉色如此怪異?”
沈亦儒和陳忠相視而笑,笑得溫兆倫摸不清頭腦。
陳忠鄙視的看著溫兆倫,嘲笑道。“如何怪我二人,剛剛你的臉色可比我怪多了,再這五首詩皆為同一人所作,實在令人驚訝。”
被人一溫兆倫才想起自己剛才的驚訝,臉色有些發囧,趕忙轉移話題道。“既然大家都覺得這五首詩不錯,那邊公布結果吧。”
沈陳二人點了點頭。
“可!”
一會兒功夫,便有李府的廝揭下了掛著的五首詩,換上了秦翰的五首。
隨著詩帖的更換,人群也開始喧鬧起來。
“快看快看,詩帖換了換了。”
“誒呀,看見了,我又不瞎,不知道是誰的詩作。”
“會不會是李文潮和張子真兩位公子的,剛剛的詩我看還不錯,估計也隻有他二人才能獲勝了。”
“有可能啊,後麵三首還可以,但是前麵梅蘭兩首可是那於會文所作,要能問問勝過他的,也隻有李張二人了。”
“誒,詩帖換好了,我看不太清,你快看看到底是誰。”
幾個廝換好詩帖,剛剛還不斷嘀咕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詩帖上。
“呀,這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兩句真是深得我心,簡直太美了。”
“我到是喜歡這句任是無人也自香,哎,即使沒有人發現我的帥氣,我的帥氣仍就在那裏,不增不減。”這人完,便啪的一下展開了手中的折扇,扇起的微風拂過那憂鬱的眼神,吹起兩鬢的碎發,緩緩穿過一毛不長的頭頂。
周圍的人群如同被雷劈到,出現了短暫的暫停,之後人群變開始幹嘔起來。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出現胡言亂語的症狀。
“基本不想頭發的頭頂,你真禿啊,太禿了吧,美死了。”
人群還沉浸在剛才那位仁兄的美貌之中,卻被一個聲音拉回了現實。
“你們別吐了,快看看,這五首詩蓋的好像是同一個印章。”
大家擦了擦嘴角,重新將目光集中在五首詩作上。
“誒,真的啊,那印章刻的是什麼啊?”
“讓開,我看看,上麵好像是人名,安平秦翰?誰叫安平秦,這麼厲害。”
再找安平秦的人,忽然被人敲了下腦袋。“笨啊,那人叫秦翰,瞎吼什麼。”
“原來是秦翰啊,怪不得五首詩帖都上了榜。”
“秦翰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
“秦翰都不知道?你多久沒出家門了,來,課代表,給他補補課。”
罷,便有人開始講述詩會發生的事情,更是引起場內的一陣陣驚呼。
場中,有些偏僻的位置。
李文潮放下了早已沾好墨水的毛筆,歎了口氣。
張子真看了看李文潮。“不再試試了嗎。”
李文潮搖了搖頭,歎道。“你也聽到了,那五首詩都是他一人所作,哪怕有幸勝了兩首,也是輸了。”
李文潮麵色頹然,心中滿是失落,這是第二次被他驚得提不起筆了。。
就在二人感歎之時,場中一個聲音,吸引住了場中眾人。
“我不服,此人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