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葉芷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她，葉哥一定知道。
走在前麵的葉瘋沒有回頭，他輕車熟路的順著神醫穀內的小道，帶著葉芷路過一片片藥田。
古懷月之前做的手腳還沒有恢複，整個神醫穀內不見人影，藥田內少了侍奉的弟子，倒是顯得格外靜謐。
風吹過，揚起了葉芷的長發。有一縷頭發被吹到了眼前，葉芷沒有撥開，隻是執著地等著答案。
她之前一直想著解開真相，然而真相擺在眼前了，隻要她問下去，葉哥一定會說。
可她此時，卻沒有那種堅定的心思了。
得到和得不到，對現在的生活有有影響嗎，總歸還是這樣。難不成還能扭轉時間，重新回到當初被阿爹寵愛的那段時間嗎？
不可能的。
那好像也無所謂了。
葉芷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有點喪，她暫時不想改變。
“葉哥，你真的是那個什麼主神嗎？”
唯有這一點，直到現在還感覺那麼不真實。
一直以為葉哥隻是總部的一個小幹部，大約就跟舒春光差不多吧，葉芷也是被葉哥和舒春光朋友一般的相處給誤導了，以為他們兩個就是同部門的小領導。
誰能想到啊，總部那邊叫人還有什麼主神。
葉瘋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風輕輕撫動麵前的藥草，藥田裏湧起一陣一陣的波浪，心裏各種複雜的情緒終究被微風慢慢吹散了。
他主動點頭：“現在不是了。”
怕葉芷誤會，他又解釋了一句：“退休好多年了。”
所以說，他真的是個老大叔啊。
有些事，葉瘋不想現在對著葉芷提起，那終究不是一些很好的回憶，所以他簡略的回答。
“當年你父親曾經是我的屬下……”
葉芷知道，總部當年的混亂，領頭者就是阿爹，所以在反穿者聯盟成立之後，阿爹自然而然的成了聯盟的領頭人。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那阿爹為什麼會背叛？”
“丫頭，如果讓你來形容，你覺得你父親是什麼性格？”
葉瘋不答反問，說完還看了葉芷一眼，那眼神有點奇怪。
葉芷大概和他在一起久了，竟然真的領悟到了什麼，她想起阿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如果說她最開始把阿爹當成一個可靠的父親，那後來，阿爹在她身上找不到女兒的感覺之後，開始瘋狂的給那個女孩尋找替身，各種亂七八糟的亂糟事接踵而來，葉芷以前一直看不開，現在理性看待，她忍不住想起一個詞。
“變態？？？”
嗯？這個想法有點可怕。
還不等她再解釋一下，葉瘋點頭了：“差不多。”
葉芷：“……”
“他成為我的屬下的時候，妻子已經死了，那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就不對，我隻是偶爾有這種感覺，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很可靠的，所以我很器重他。”
交付信任的後果就是，被背叛的時候尤其痛苦。
“後來沒多久，他唯一的親人也去世了。”
那個人就是他女兒。
“在這場混亂發生之後我才知道，他從進入總部開始，就一直是個臥底，目的就是顛覆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