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月的上課地點很是特殊,在流聲庭上課,這是一座典雅的亭子,上方雕刻如絲絲琴弦環繞,正高處是一隻長相不佳的龍頭模樣。四周全是綠意盎然的樹木花草,前頭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
眾人坐在亭中,百般無聊的等待老師的到來,據聽教他們弄音的是一位傻裏傻氣的老師,樸瑾風坐在亭中,眼中看著遠處的溪流,似是好想到哪裏去玩。
“他大爺的,無聊死了。”龍四占罵罵咧咧道,靠在柱子上,閉上眼睛打算恬一會,不久便發出低淺的呼聲。
劉月涵依舊冷冷靜靜坐在那裏跟齊月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他們二人的感情看起來很好。
“嗨,我劉月涵你們兩個是兄弟嘛,名字好相近呀!”紅豆的性子當然耐不住這樣無聊的環境,看著他們二人無話不談的樣子,好奇問道。
劉月涵似是根本沒有聽見她問的的話,又或者是無視了她的存在,感受到紅豆身上的怒氣,齊月煖連忙笑著道:“不是,我們不是親兄弟。”
“你們名字的諧音不就是六月寒,七月煖嗎?莫不是你們兩家父母是朋友?”
“不是。”
“您們兩個人的名字有問題,我要聽這其中的故事,你快講來。”或是太無聊,紅豆對他們二人的關係產生了好奇,一副命令的語氣對著齊月煖。
“與你無關。”齊月煖略顯尷尬,劉月涵直接開口回絕她,紅豆起身就想去打他,被阿憶攔住,這才作罷。
另外一邊楚澤南則是在靜心,看著樸瑾風的眼睛盯著前麵的溪水,問道:“你想去戲水嗎?”
“我想,你陪我去嗎?”樸瑾風問道。
“當然。”楚澤南沒想到樸瑾風回答的如此直接,停頓了一下,回答道。
“等出零學院的吧。”樸瑾風轉了視線,暗淡道。
此刻讓他們等待已久的老師終於登場了,穿著淺綠衣裳,頭發隨意披散著,如傳聞中,他臉上帶著三分傻氣。
“您們好,我是教你們弄音的,我叫牧笛。”牧笛在亭子外麵朝著裏麵的學生大大的鞠了一躬,衝著他們笑。
樸瑾風,楚澤南,阿憶,齊月煖,四人站了起來,朝著亭子外的人微微回禮。
“真的傻裏傻氣的,他竟然向我們行禮,傻子的課我才不要上呢!澤南,阿憶我們走吧!”紅豆嗤笑著,指著牧笛,從長石凳上跳了起來,站在楚澤南的身旁。
“紅豆別鬧。”阿憶示意道。
紅豆看著不話的楚澤南,瞬間沉默,瞅了牧笛一眼,一副不情願的站在樸瑾風的身旁。
“無聊,開我們走吧。”龍四占舒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著哈提,似乎是還沒有睡夠,打算回去睡覺。
牧笛也不攔著他們,待他們走後,牧笛喃喃道:“不強求,愛聽不聽,我講給我自己聽。”這位老師似乎還有一點脾氣呢。
龍四占往回看了看,又折返回來,站在流聲庭,眼睛直直的看著牧笛,牧笛不以為然無視他們的歸來。
“不是跟你們的,那位看起來有點冷的同學,你站起來好嗎,這樣氣才會成一條直線。”牧笛回過頭來,又蹬了龍四占二人一眼,對著在場的學生露出溫笑,指著坐在石上靠著柱子未起來的劉月涵。
劉月涵聞言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你們都把眼睛閉上。”牧笛又道。
“為什麼?”齊月煖問道,轉念又想,應該是讓他們閉眼用耳朵聽音樂。
“噓,聽話,閉眼。”牧笛將食指放在嘴邊,指著他,以一種哄孩的語氣道。
眾人不再言語,情願或是不情願的都閉上了眼睛。
“你們知道這節課是什麼課嗎?從你們坐在亭子裏的時候,這節課就已經開始了,我一直在暗處觀察著你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一點兒也不思考我讓你們在亭子裏上課的原因,明你們不把我的課當成一回事,所以罰站一刻鍾。”牧笛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根枯棍,他扶著枯棍看著眾人,帶著一絲怒氣道,這怒氣仿佛就是一個孩子,受了委屈,埋怨對方不把自己當回事。
“呸,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受不了了,我要走了。”紅豆睜開眼睛,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輕輕拉著楚澤南的衣角,想讓他跟自己一起離開,楚澤南推脫了他,紅豆看著閉上雙眼的楚澤南,心中突然邪笑,在楚澤南的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