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的劍已經落到田伯光眼前。
田伯光頓時一驚,緊忙一記快刀回擋。
陸尋一擊未成,快速回抽,又來一式,竟是借著剛剛一劍回力,再次攻來。
田伯光瞬間有些慌亂,急忙回以快刀。
刀光劍影,激烈碰撞。
陸尋也不停歇,劍法揮使不斷絕,竟是幾乎沒有重招,好似連綿不絕般,在出力回力之間,每一擊都是一招,速度還奇快,比之田伯光甚至還要快上幾分!
一連過了二十多招,直壓得田伯光快喘不過氣來,他此刻隻顧著慌忙阻擋,絲毫無攻擊還手之力。
而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陸尋並不是笑,他是真的來試劍。
他不似令狐衝的劍法那般奇妙萬分,卻竟是好似潮水,無邊無盡,一擊接著一擊,速度還奇快無比,根本沒有回力歇息之時。令狐衝那劍法奇則其已,卻能知曉其強,而陸尋的這劍法卻讓田伯光感覺自己知道其法,卻無力抵抗。
他不由心中愈發苦悶。
猛地一刀架住,硬抗扛住陸尋的一劍,找了個機會,抽身躍出陸尋的劍法範圍,他一手一推,大喝道:“停!停!停!”
完他大喘了好幾口氣,而陸尋也在這時稍稍調息些,他的內力並不多,隻能勉強夠用,還需要調息回複些。
“你這不是華山劍法?是什麼?辟邪劍法?”
“嗬,你猜!”
嗬嗬,我猜你個大頭鬼!
田伯光大怒,氣道:“也不知你們華山派怎滴出了如此多怪胎,令狐衝是,你也是!真是倒了血黴了,怎麼一個個用劍速度比我還快。”著他收刀連連搖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過你們,爺我下山去也。”
著使著身法,縱身一躍,從這山道上跳下,漸漸消失。
田伯光的萬裏獨行身法江湖聞名,陸尋的輕功是望塵莫及,隻能無可奈何,不過他倒也沒什麼殺心,碰到田伯光,隻是為了驗證他的劍法罷了,而且田伯光也沒什麼殺心,要不然不得他們誰勝誰負。
要知道,他入華山派已經九個多月了,而由令狐衝喂招已有兩三月,甚至是懷疑用獨孤九劍喂招也足足有了盡一個來月。
而今他的劍法已經今非昔比,人在思過崖的這番動作,除了那個神秘老人,至今無人可以相證,他無法確認自己劍法到底如何了。
“看來的思路還是有些對的。”陸尋在腦中複盤了一下自己和田伯光的交手,找出了一些問題,準備往後繼續修改修改。
理論上,他的這套劍法還可以逐步完善。
“雖比不得獨孤九劍,但適合才最重要不是嗎?”陸尋暗自念叨著。獨孤九劍他接觸過了,過於悟之一字,對於他這般根骨的,倒是有些不適合,而且陸尋也知曉。拾人牙慧終究走上前人的老路罷了,練劍便要練自己習慣的。
不過是如此,他還是借鑒了些獨孤九劍的一些理念。諸如,不拘一招一式,隨時隨地變招,這個理念陸尋倒是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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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恪守本分的陸尋,最近遇上麻煩了。
不過這個麻煩起來,倒可能是別人羨慕的,甚至是某些人一直想要的。
這方世界怎麼呢,陸尋待了有段時間,加上上個世界的經驗,有些模糊的判斷,他總結起來:大勢影響不了個人。
再比如就是有些必然發生的事,是你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一如金盆洗手失敗,或如令狐衝得獨孤九劍,這些關鍵節點上,這個世界是絕對不讓碰的,雖至今他也沒去嚐試,碰了這些會發生什麼。